茶水温凉喝着正好入口,阮老三猛喝了一大碗,这才顺过来气。
女孩好像不能大声说话。
“你……也很好。”阿软突然郑重说道。
。”她轻声呢喃。
“阿软,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阮文耀突然蹲到她面前,明亮的眸子闪啊闪,“那以后能看你的脚吗?”
“啊?”阮文耀突然被夸,有些愣,随即呲着牙,高兴地说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呢。”
他故意装看不见,扇着风看着狗崽子干着急。
阿软都要被他气笑了。
他才出门两天,这家里越发的像样子了。
儿媳妇阿软端来一大碗茶水,放在他手边的小桌子上。
果然还是小的沉不住气,阮文耀直接蹲到亲爹跟前,把一个大脑袋顶在亲爹脸前。
阮老三隔天才从镇子里回来,山里路远即使他这样的体力,回来也累得够呛。
哀怨的声音回荡在小院子里,吵闹声声如鸟鸣,欢悦地飞向天际。
阮老三白了他一眼,哪里看不出他那点儿心思,他进院门时就注意到了,这小子头上带着个帽子,瞧起来做得还蛮好看。
019
那从此以后,她便是自己。
“那在衣服上绣老虎头呢?”
阮文耀像只猴子似的,在亲爹跟前转悠,不时伸出脑袋就差把头顶到亲爹脸上。
阿软低头想笑,这人还真是不会谦虚。
“哼。”阮老三嫌弃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你媳妇儿身体才好些,你就不知道让人歇着点,针线做多了伤眼睛,久了会瞎。”
阿软想起这个规矩,甚至加大些音量,语调清晰地说道:“不许!”
“不绣。”
桌上还摆了小碟,里面放着野栗子、野果子之类的零嘴儿。
铿锵的轻叱声,震得林间的鸟儿飞了起来。
曾经的她,血肉已叫蛊虫蛀空,是被那宅子抛弃的死人。
“不能!”
一进院子,自家不成器的狗崽子立即迎上来帮他卸了背篓,又颠颠跑去给他端来凳子,“爹,先坐着歇歇。”
“不教。”
“好。”
呵,这人是怎么能做到,能一脸天真耍流氓的。
“爹,这帽子好看吗?阿软给我做的。”
“阿软,你好绝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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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软接过碗,又去厨房里倒茶水。
“好吧。”阮文耀惋惜地嘟囔,“那以后,有什么事你不喜欢了,要告诉我哦。”
“那能在布包上绣个老虎头吗?”
“唉,那你教我绣老虎头吧。”
“不能。”
抛弃姓名,抛弃世族枷锁,做一回简简单单的活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