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白榆也没否认，“不过，如果加上你那古怪的阵法，胜负也是难料。”

“我想离开华阳山，寻找一个答案。”

云轻问道：“为什么？”

“不是这样，”江白榆摇头，“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剑意里有一腔孤勇，兵戈相接，自然是勇者为胜。”

俞北亭低着头不敢看他，答道：“弟子只说自己亲眼看到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没有，但是……”说到这里，便吞吞吐吐的。

凉亭里, 上好的白瓷茶盏摔在地上粉碎，茶水溅了俞北亭一身，俞北亭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白榆。”

江白榆放眼看着越发赤红的天边，晚霞中有群鸟振翅，发出唳唳清鸣。

——他的夫人, 名动天下的美人, 秦染情。

“你是什么意思？”江病鹤突然站起身, “你想说他爱上了妖女？”

江白榆拔起剑，抖落尘土，闻言低头笑了笑，答非所问：“嗯，甘拜下风。”

云轻觉得挺有趣的，禁不住一笑。眉眼弯弯，唇红齿白，额间那颗红色小痣在金光夕照下染上了明艳的光辉。

一时间金石铿锵，剑光如练。周围树木在剑意的波及中落叶缤纷，有如千万只受惊的蝴蝶。

”

云轻的剑风潇洒灵动，平静中透着一丝疯狂；江白榆则是绵密机变，温和里透着一种偏执。

江病鹤反手握住她, 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俞北亭离开后，江病鹤忽然对秦染情说道：“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剑刃翻飞落地，直插地面。

“但是什么？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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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染情见江病鹤发怒, 便伸过手来, 轻轻按住他的手：“你不要气了。”

江白榆斜开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

体香 她这样的微笑对他刺激最大。……

“少主对那个叫云轻的妖女十分顺从。”

而这会儿他身旁坐的，却恰恰是最熟悉他的人。

“为什么要帮我？”她问得直接。

江白榆心尖儿忽地一颤。

“嗯？”

秦染情问俞北亭：“还有别的事么？”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不紧不慢。

“弟子告退。”

秦染情一只手的手背托着下巴，白玉般的手指翘出闲适优美的弧度，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大片盛

战况瞬息万变，哪容得半分走神。就这么一刻分心，云轻抓住机会手腕一翻，斜刺里挑过一剑，一下将他的精钢剑挑脱手。

云轻笑了，这一点她倒是承认。她又说道：“论修为，我不如你。”

“什么答案？”

云轻歪头看着他，“我与你父亲为敌，你对却我没敌意，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父子不睦、甚至可能有仇？”

“我到底是谁。”

云轻缓缓吐了口气，笑道：“现在我信了，那晚你确实是心甘情愿被我拐走的。”

俞北亭木着脸摇了摇头。

胜负已分，云轻收剑入鞘，拧眉看着他：“为什么走神？”

“我的苍夜剑占了不少便宜。”

江病鹤冷漠地看着地上跪的人, 狭长的眼睛里毫无波澜，若非熟悉他的人, 定然看不出他此刻怒气。

秦染情肤如凝脂，明眸皓齿, 体态婀娜, 眉间时常微蹙，笼罩着一种淡淡的愁绪，使她的美如云如雾，朦胧莫测，让人总禁不住想去探究。

啪！

开的金菊上，答道：

江白榆却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希望你相信，我对你并没有敌意。”

两个人的剑风都有点自相矛盾，却又好似恰如其分。

江病鹤握着秦染情的手, 语气缓和了些，问俞北亭：“他有没有说过，为何不肯回来？”

“那你先下去吧。”

俞北亭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特地拖了几天, 选了一个掌门和夫人一同游园的时间，向掌门回禀少主一事，为的不过是少挨顿打。

江白榆沉默不语。

江病鹤背着手沉思片刻，冷冷说道：“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