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笑，“好。”

江白榆：“如果不是被夺舍，前面那些城主集体短寿的原因又是什么？”

浮雪：“有没有可能，短寿只是因为太过劳累，你看现在这个楚城主就经常要熬夜批公文呢。”

一个新死的人，魂魄在刚刚离体时最为清晰，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淡，最后模糊不清。当然，多数魂魄没走到这一步就去投胎了。

室内没有点灯，床前的撒绫帐子被撩起来，借着灯笼的光线，他们看到楚言章脸朝外侧躺在床上，一手垫在脸下，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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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也就是说，假如魂魄离体后与他的肉身长得不一样，那么就可认定为夺舍。

有些人活着也会遭遇魂魄离体，这时的魂魄是生魂。生魂与死魂类似，只是一般不会像死魂那样变淡，而如果是身负功德之人，魂魄则又比普通人更鲜亮一些。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肩头正挂着一只小猫。

辞鲤插嘴道：“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觉得批公文能劳累到短寿。”

云轻肩头的辞鲤忽然嘲讽地嗤笑，“你们煞有介事地分析半天，就这？我差点真信了。”

魂魄成形，坐在床上呆呆地看他们。

深夜，楚言章的院落里。

辞鲤：“变态啊你们！”

而假如死去的魂魄有执念，则会清晰很长一段时间，比如韦三娘那样。

正常来说，人的魂魄与肉身的外表是一致的。

睡梦中的楚言章吸入烟气后，身体开始挣扎，逐渐出现梦呓，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身上慢悠悠飘起一缕魂魄。

“……”

云轻要检验夺舍的原理很简单。

她觉得还挺好玩的，所以没有还给江白榆，直接把这一钩猫挂在自己肩上。

程岁晏觉得他们俩吵架还能吵出对仗感，挺有才华的。他趁着浮雪晃辞鲤，偷偷摸了一把它的尾巴。

江白榆点燃一支细香，念起咒语催动烟气进入楚言章的鼻息。

“嗤”的一声轻笑，从云轻的肩头发出。

云轻自然也有办法让楚言章离魂，只是江白榆修为更高，又有个法宝源源不断补充灵力，她乐得偷懒。

这院里有棵大梧桐树，白天满地的梧桐叶已经扫得干干净净，到夜里，又落了一层。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意外。

浮雪捏着它的后颈大力晃了晃，一边骂道：“闭嘴，狗东西！”

不愧是你。”

心志坚定的人魂魄极其稳定，所以要刺激一下。

云轻担心辞鲤逃跑，便提议带上它。江白榆不方便提着个笼子行动，干脆用点符术把它变得小小的，巴掌大的一只，还不能动。

浮雪呆住，“啊，他没有被夺舍啊？”

人的脚踩在枯叶上头，发出干燥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尤其明显。

他的脸，他的身形，他穿的衣服，与此刻床上躺着的楚言章别无二致。

辞鲤感觉自己脑仁儿快要被她晃散了。它回骂道：“住手，蠢东西！”

咔嚓——

“不是，我听这声儿，想吃锅巴了。”

不仅如此，似乎还比普通的生魂更亮一些，显见得是身负功德之人。

他本来是把它放在肩头上的，但是路上掉下来一次，摔得它骂骂咧咧的。

穿过庭院，众人提着灯笼走进楚言章的卧房。

现在楚言章好好的，是不是就意味着，根本没人被夺舍？我们之前猜测的方向是错的？”

院中挂着许多灯笼，四处一片寂静。守夜的仆人睡倒一片，不用说，又是云轻的杰作。

云轻说：“白榆，下次把它变成簪子，簪在头上一定很好玩。”

奈何，它此刻的身体太小了，他的手掌又太大，于是就造成了一些尴尬的效果。

辞鲤抱怨云轻：“年纪轻轻，坏心眼倒是不少。”

睡梦中的他不像白天那样总是板着一张脸，五官显得更加柔和舒展，好像比白天年轻了几岁。

——

云轻说道：“你也算经历不少场面了，还紧张啊？”

云轻想了个办法，把它小爪子里藏的指甲掰出来，指甲弯弯的带着尖儿，正好当钩子用。

程岁晏说道：“假如前面的城主都被夺过舍，那么楚靖安没理由放过楚言章。

不管怎样，这些魂魄都与他们离体前的肉身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