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神经被酒精麻痹，程星烨神色迟缓，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话说，你跟席慕景打了什么赌？”

江屿无语地扯了扯唇角，抿了一口酒，“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原来死对头变真爱文学真的存在。

仿佛很能共情他的处境。

明明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少年浑身上下写满了戒备，甚至还给他挖坑跳。

程星烨一时半会儿形容不上来自己的心情。

程星烨逐渐从情绪中走出来，没忍住笑了下，忍不住调戏道:“江屿，你怎么这么乖啊？”

现在居然像个纯真无邪的小白兔。

程星烨闭口不言，“这跟你有关系？”

酒吧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周遭气压挺低。

全程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陆靳臣确实会用爱滋养人。

“你看起来好像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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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

程星烨独自撑着下巴思考人生，不知不觉又喝空了一瓶酒。

少年亮晶晶的眸子仿佛盛满了细碎星光，跟他视线对上的时候还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少年勾住男人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别跟一个半醉的醉鬼计较。

程星烨的左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了下，总觉得少年的笑容掺杂了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搂在腰上的力道逐渐加紧，程星烨在酒气熏天的酒吧里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江屿跟他对上视线，拢了拢眉心，示意他稍等。

这下是真的醉了。

他刚起身，又重心不稳地跌坐回去。

陆靳臣不情不愿地转身拉着他往外走。

腿脚发软，身上力气就跟被抽走了似的，个人如同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脑子泛着眩晕。

江屿点点头，“行啊。”

少年随意掀眸，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正不急不慌地往这边走。

程星烨翻了个白眼，“真小气。”

江屿笑笑没说话。

“”

陆靳臣磨了磨牙，瞥到酒柜身后的标志性粉毛，从嗓子眼里轻嗤一声，双手撑着吧台，银发有几缕落在眉骨上。

只是想倾诉，并不需要得到回应。

男人脚步暂缓，支着耳朵听。

江屿注视着，安安静静听他说。

陆靳臣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玻璃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没好气地说:“时间够长了吧？”

他说:“还没想好，不过我想钓他几天。”

不过没摔倒在地上，反而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再次起身，膝弯一软，重重往前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