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霄甩甩手上的水滴,说:“我不是你哥。”一边说一边要绕开他推门而出。
即使在一片吵闹声中,林清霄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地传道纪云桥耳朵里。
崔衡的表情渐渐转成了疑惑。
都说了屋里有厕所,还要绕远去外面上。
这是他们几年后第一次说话。
林清霄动作强硬地掰开腰间的双手,格外残忍地说:“但他后来实在不听话,所以我决定不要他了。”
一瞬间,这片的三个人都沉默了,除了原本一直在沉默的林清霄。
“屋里……”秦子翁愣住了,这一个两个是听不懂人话吗?
纪云桥立即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迟来的亲密接触像温暖的港湾一样,让他忍不住落泪。
现在还不能说出纪云桥的真名字,因为这样就没有了惊喜。
“我也去个厕所。”纪云桥站起来离席。
纪云桥眼眶酸涩,酸到四肢发软,只能靠着门框支撑身体,他颤声喊了句:“哥哥……”
……
本以为事情翻篇了,林清霄却突然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去厕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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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决定做得那么轻易,可往后走的许多步都那么艰难。
卫生间里,纪云桥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清霄正在洗漱台前洗手。
秦子翁看见他推门而出,才想起来说:“屋里有厕所!”
在他熬过那么难熬的日子后,林清霄的出现就是最高奖赏,让纪云桥觉得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郑卓诚在半空中拦截了酒杯。
纪云桥的心绪才从一片混乱中抽身,闻言说:“叫我安安吧。”
他该有心准备的。
林清霄继续问:“什么家人?”
“哦,安安。”林清霄嗤笑一声说:“我曾经是有个弟弟叫安安。”
诚一下子卡住了,这个问题他们俩没提前串通过。
“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他还未成年。”
仿佛没听见门响的声音,他没有抬头看纪云桥一眼。
纪云桥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
鸭舌帽的帽檐遮挡住纪云桥红彤彤的眼睛,才能让他此刻不那么失态。
纪云桥脸埋在他后背,声音闷闷地说:“你现在也有。”
“哎哎哎。”秦子翁见状况不对,立即出来打圆场说:“你查户口呢?人家……安安,你喝酒么?”
“名字你都忘了?”
“哥哥,我是安安,你不会不记得我的。”
他快哭了,抑制住颤抖的声音,强撑冷静说:“是……我家人。”
但林清霄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