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萧璋猝不及防地再次被他吻住了。
屈漾大抵是会离开的,萧璋摇了摇头,声音艰涩道:“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曲成溪笑起来,捧着萧璋的脸:“喜欢就是喜欢,我不图未来,不论以往,只在意现在的喜欢。”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颤抖地张开,像是要竭力地抓住什么,小麦色的大手随即覆了上来,温柔地握住,在那白皙手指稍稍放松之时,又一次用力地握紧。
炙热的火仿佛在这一刻悄无声地退了下去,萧璋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醒来,缓缓起身:“你问得对,这件事应该提前说清楚。我忘不掉阿杨,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境,我没有办法因为喜欢你而忘记他,抱歉……”
“什么?”萧璋没听清,只听见“多好”两个字。
“吱吱……”
曲成溪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萧璋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此时的曲成溪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假象,风一吹就会散去似的。
他抬起手,在空中顿了顿,轻轻碰了一下屈漾的脸。
腹中的疼痛被合适的力道按揉着,困倦席卷而来,他感觉到萧无矜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轻声道:“睡吧,阿漾。”
滚烫的心脏像是被冰凝固住了,升起了丝丝缕缕的痛意,这段感情竟然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一个人爱与不爱是能从眼神中看出来的,他能看出来屈漾真的喜欢他,但是这似乎并不能让他安心,他总觉得……屈漾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像一朵被□□的花,凛冽的汗水在灯火下闪动着,妩媚虚弱,嗓子里透着微微的沙哑,勾得人心颤。
被子里忽然一阵鼓动,萧璋低头,发现是香香不甘寂寞地爬了上来,这小黄鼠狼眯缝着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在他心里盘桓不散。
一夜未眠,高高的蜡烛燃烧到了只剩一指宽的底。
月色中,曲成溪安静地睡着,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平时没有的平和,枕着萧璋的胸口,随着萧璋的呼吸一起轻轻起伏着。
滚烫,炙热,夜晚江水潺潺,跳动烛火点燃了空气。
窗外的最后一声鼓乐顺着风声散去,万籁俱寂,蜡烛终于燃尽了最后一点余光,扑的熄灭了。
温热的怀抱立刻将他圈住,萧璋让他将头靠在了自己坚硬炙热的胸口上,抱着他躺了下来。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伴侣心里还有别人,萧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和自私。
萧璋将他的碎发捋到耳后,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阿漾,你到底是谁。
“呃!……”
曲成溪的眼睫一点点垂了下去,他抱着萧璋,几乎不可闻地轻轻叹息出几个字:“如果我不是只剩下五年,该有多好……”
本就脆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曲成溪被萧璋抵在床头的软垫上,颤抖地按着小腹,看着上方的人:“不行了,肚子疼……”
白皙到发青的手指挣扎着抓住褥单,手背上青筋紧绷,透露出濒死的力道,然而还没等获得一线生机,就又被层层叠起的浪潮淹没。
江水河畔,寒鸦静憩,被阁楼上传出声响惊起,呼啦啦地飞向天边。
他不愿意看曲成溪的表情,因而也错过了那一瞬间曲成溪乌黑的眼底翻滚起的波澜,那漂亮的眼中分明一丝醉意也没有,就像是黑色的晶石,唯有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下方的床单。
天境大能,从燕北来,带着一身的剧毒,不知来处,没有归期。
萧璋搂着他清瘦的肩膀,看着他。
萧璋垂眸起身,却在离开床的一瞬间被猛地一拽,曲成溪欺身而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