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强，才是真的强，”岩泉又一次说起那句话。

“小岩要回答我，”栗色卷发，过分好看的少年撅起嘴，“如果没有早川学妹，你也会爱上我才对。”

加训结束已是近10点。

地接过水。

矢巾：“那我的毛巾呢？”

高大而清瘦的少年，仰头望那月色，第一次以示弱的姿态说这样的话。

及川也有些不在状态，整场训练十分沉默，面上看不出什么，发起球来倒是一个比一个猛。

他睁着一双蛋花眼，抽抽搭搭道，“小岩，如果没有秋元，我觉得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而另一旁的矢巾刚用毛巾擦过脸，身旁的京谷就皱着眉头一把抢过毛巾。

他顺着京谷的视线，看见渡正用一条毛巾从头擦到脖子。

矢巾皱着眉头正要骂，京谷冷冷道，“这是我的毛巾。”

他其实也怕输，怕辜负大家的信任。他怕看见秋元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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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日负责和他搭档练发球的是岩泉。他虽然接的也十分吃力，却不曾开口阻拦。反而时不时会点评几句球路，甚至偶尔会来上几句「这球威力小了」。

“喂！”向来冷酷又稳定的男孩第一次失了分寸地趔趄了一下，“你又在发什么疯啊混蛋！你别太恶心！”

而这场豪赌，明日也就要开始迎来它的结果了。

及川哑了许久。

矢巾捂着脸喊，“啊乱套了乱套了！”

“我说，”黑发短而硬竖着的男生看着自己的多年好友，“不管是什么，我们大家都一起面对。”

“紧张也好，冒险也好，荣辱也好。”

在脑袋上收获了一个「爆炒栗子」以后，及川才勉强忍住了笑，但眼里还是泪蒙蒙的，“小岩你在说什么啊？”

过了片刻，他别扭道，“所以不是你一个人紧张，六个人都紧张。”

“小岩，我有些紧张。”

几秒钟的静默，及川忽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他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汪汪。

六年的努力，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因着和樱子一同去神社参拜，今日的秋元回家的时间要比以往要早上许多。她也因此意外在家门口撞破了高桥叔叔与父亲的争吵。

此时是10月中旬，天气已入了秋。校园里空荡荡的，岩泉和及川并肩在道旁走。二人都十分沉默，唯有踩在满地的枯黄树叶而发出的簌簌响声。

自然又是岩泉和及川留在了最后。

国见看着金田一正十分艰难地一边嘴咬住绷带一头，一边手忙脚乱替自己缠绷带。他叹口气过去蹲下替他仔细缠好。

话音结束，及川背上被狠狠揍了一拳，“再不闭嘴下一拳揍你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