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见你的亲生父母?也对,你对他们根本没印象,但他们可是十分想念你。”
长安在发抖,方才梦到的高杉晋助的过去让人觉得胸口极闷,心只比被灌了铅块轻一些。
“你的声音学得真像,武市变平太先生。”长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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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接过茶润了润唇。
心脏砰砰直跳,带着潮湿气息的风掀起她的短发,吹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油然而生无奈之情,猜想接下来或是陌生人的哭诉,后拥她至“乌发碧眼”之母的床前,再说说小时的一些故事。
“小姐?”
“是与不是都没关系。”她淡淡回答:“即刻去见母亲?”
“乌发碧眼”的父亲并没有如期出现。
长安坐在偏厅直到傍晚才有人端上饭菜,说她的父亲今日没有时间见她,帮她准备好房间住一晚明日再见母亲。
长安这才正眼看向说话的人,那人却刚将疑惑的视线从已走远的高杉身上转来。
亲生父母?她对于这个词的记忆都是零碎而不堪的。
当风吹得皮肤麻木的时候,她背对高杉退回舱内,闭上门,一字一顿很小心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我和你的父亲认识,他找了你十几年。你的母亲快去世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只要坐上这艘船,五天后就能到。”
实情感挣扎出来的她匆匆推开门,站在回廊上,下头是圆形甲板,能够望见无边的景色。
她在船上。
“你,你真的是小姐?”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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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按捺着疑惑、不安和恐惧,战战兢兢地与她对话:“先生很快就来。”
兜兜转转竟巧合的遇见了“乌发碧眼”的过去,预示结束,
“不,不,先去先生那儿。”
颤抖的音色收转回来,长安走在后边,看起雕刻细腻的木窗,线条圆滑,外有玻璃窗,正好能看见庭园里的各式盆栽,却因过于朴素的颜色给人以凝重的感觉。高杉左转那人却带她右转,没想在外看着不大的建筑廊腰缦回,偏厅在房屋的深处。
套上平常的暗肉桃色旗袍,堂而皇之踏进“乌发碧眼”的家门,却被正迎着的镜子一晃,侧脸一挡又见两旁的镜子,当即就没了心情,再加上几日充斥着故事的睡梦,脸色越发显得不好。
中西合璧的洋楼,双开的门后有挺大的玄关,两侧和正对门的墙壁里嵌了三面大圆镜,风水学上却说镜子不可对着大门,除非屋外有外煞之物,而隔着不远的园子正有刀般尖利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