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年方十九——缺乏睡眠,在友克鑫时作为其特征之一的黑眼圈已比较明显,不规律的作息会不会影响他的寿命?考虑到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基于猎人世界的设定,是不会的。玖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用与平日里沉稳声线相反的可爱声音轻声说道,“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小猫咪,起床啦。”预想中会“唰”地睁开大眼睛的人并没有动作,玖又重复了一遍,无果,刚起来的兴致没了,干脆闭上自己的眼睛再躺会儿。时间是无所谓,她没有在限定时间内必须做的事情,只是空腹感……玖挪动着身体坐起,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想拥抱库洛洛·鲁西鲁的冲动只是因为床的温暖带来的正常想法吧。
“你很开心,有什么有趣的节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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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思考了多余的事情,食物的味道带了些忧郁。院子的花怎样了?玖将黄油面包塞进嘴里,牛奶的味道还在,她推开玻璃门,仔细查找猫咪的痕迹,一无所获。花儿们都很健康。接下来是每日的新闻节目,她下意识注意到左下角的时间,距离开一个月。她希望到这儿来的原因是不希望自己的生命火焰被自己亲手掐灭,目前的进度还算不错,待她回去后肯定可以重新面对一切,玖找回了对自己判断的绝对自信,那段完全混沌的时间成了过去,虽然残存在心里,不过好受多了。是的,她到现在依旧认为屈服于生活是弱者的生活方式,然而她在学着接受它,接受有些目的地她再努力也永远不可能到达。
玖看到冰箱里的培根和鸡蛋心情极好,哼着歌儿把芝士片放进煎锅中,浓郁的香味使他期待这次早餐。在原来的世界中,如此想要品尝一顿饭的味道是什么时候呢?她问自己,更觉现在的幸福——与她最核心的价值观背道而驰。然而她需要学会享受一切,如此一来,当她回去后便不会再被偏离自己安排的生活恐慌甚至患上厌食症和轻微的忧郁症。
“啊。”
“‘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玖嘟哝着,在库洛洛·鲁西鲁身后走进厨房,看着他把盘子放到桌上。她坐在侧边的椅子上,撑着脸看他拿起刀叉。看别人吃自己做的食物也是一种享受,他先吃了煎蛋,再吃培根,最后拿起抹了黄油的面包片。沙沙的咀嚼声。他拿着刀叉的样子十分优雅,使用时带着其性格当中的疯狂与理性融合而成的矛盾,切割时动作轻缓利落,连碎屑都未曾掉下,玖十分惊讶(当然不会问出你怎么做到的愚蠢问题), “你吃东西几乎不发出声音。”
列分析的正常思考模式,不过她想到更好的办法——在和与她睡在一张床上的男性的相处中掌握的——直接问当事人。现在她考虑是否要把库洛洛·鲁西鲁叫醒。
听见这声音,玖几乎即刻露出微笑,侧头看向揉着凌乱头发的青年, “什么都没有。早餐在保温,你知道怎么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