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联这下连苦笑的表情也做不出来了，他想要臭骂白寻一顿，但那些污言秽语都到了嘴边，他竟然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个女人说出口，他说的话更像是喃喃自语：“那么你以为道侣是什么，是师兄妹，还是拉人一起合伙做生意？我爱你，才想让你做我的妻子，可你却只想做我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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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考虑之后，白寻果然听从了敖烈的决定。她走回羽联身边，真像是要把羽联搬过去疗伤的样子。羽联虽然暂时看不见，可不代表他是个聋子，白寻和敖烈说话时并没有降低音量，这一切，他都听在耳里。

见白寻真过来扶自己，羽联扭动肩膀，从她的掌心滑开了：“寻妹，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段过往。”

白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羽联，以她和敖烈往日的情分，疗伤绝对是理所当然的，但偏偏今天他是被羽联所伤，而羽联，现在是她的未婚夫，还刚刚被敖烈打成重伤。

羽联将仅剩的法力全注入双目之中，勉强打通了经脉，终于得以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尤其要看看她的眼睛，是否真如她自己所说的一般理智、客观、公正。“敖烈是我的仇敌，你是我的未婚妻却要替他治伤，你让我如何自处？白寻，你是真如你所说一般大公无私，还是彻彻底底被私情蒙蔽了双眼？”

羽联的嘴角拉开一丝微笑，却不如平时那样同春风一样和煦，与那眼角的血丝相映，倒是令人脊背发寒：“我说你为什么不爱四时之神，原来心里早有了别人。你心里有别人，为何不与我说明？”

白寻低下了头：“你们之间哪有什么了不得的仇怨，都是误会罢了。”

他的悲伤是那么地显而易见，如一条河流，流淌在白寻心中，几乎就要把她溺死。但越到这个时候，她越是逼自己镇定下来：“羽联，你冷静一点，我之所以帮敖烈，是因为他于我有不得不报的恩情。他和我的过去，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但我们还拥有将来，这一点不就足够了吗？”

一旦搞清了立场，白寻便明白自己的身份着实有些尴尬。无论是放弃救治敖烈还是令羽联伤心，都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但现在，偏偏要做出抉择。

吗？”

白寻强自镇定：“你并没有问，而且，你只让我做你的道侣，你并没有教我一定要爱你。”

白寻更是不安，但她清楚，在羽联面前这架子必须得拿住，否则羽联拒不配合，局面更加难以收场。“我与敖烈之前的确认识，今日的事兴许有些误会，你若是肯给我一份薄面，就同我过去将话说清楚。”

“一起救治又如何？你将他搬过来便是。”敖烈不动声色地挽了挽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截红线，白寻看了几乎呆住，那是上次他们陷在幻境之中，她为敖烈捆上的那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