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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动了一步，开口道：“你知道这一切因何而起么？”

羽联心中的怒意霎时便成了自责：“寻妹，此事是我不对，我以为那个恶妖是盯着敖烈去的，我若是知道他是为你而来，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白寻冷笑：“欢迎你随时过来杀我。”

话说回来，灯灵既然在她这里露面，羽联和敖烈那里应该没事了。想到羽联，白寻便更加觉得苦恼，但无论如何，她也要消除羽联心中的芥蒂。

虽然只得到了简短的两个字的回复，但好歹是一个台阶，白寻便继续往下说：“数月之前，普清赠我一尊白玉天女，我不曾防备，谁知其中竟然藏着一个以元神为食的恶妖，险些令我等遭劫。所幸，刚才他已经走了。”

“不知。”

却又听得白寻说：“我一边与那恶妖虚与委蛇，一边想大约能等到你过来救我，没想到那恶妖听了我三两句话，便灰溜溜地离去了。我想，此事或可算作一个了解，便不打算再追究，而是到了你这里。”

灯灵彻底冷静下来，他抬手将天女像摄到掌心，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不想杀你。”

她心里着急，默默回想羽联宿处的位置，一个念头便瞬移到大门之外。她默默走进小院内，正要敲门，手伸出时却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不能打没把握的仗，她默默准备了数套说辞，觉得大约能过了这关，这才敲了敲门。这时天色已经悄然擦黑。

这是从未有过的时刻，白寻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的悲伤，以及那份故作平静。

一是因为羽联在幻境中受了伤，此时应当是他疗伤的关键时刻；二是，她有错在先，她并不好意思求他出手相助。

“有缘再相逢，白寻。”灯灵冷哼一声，化道青色旋风卷起天女像，冲破窗户，奔向了无尽广阔的天空。

出选择，你仍旧可以选，是现在与我相杀，还是掉头就走？这两者，我都不会拦着你。”

羽联变了脸色“已经走了是什么意思？你已经与他碰过面、交过手了，你有没有受伤？如此要紧之事，方才为何不元神传音于我？”

羽联早觉察到她来到，便催动结界，将白寻的位置瞬移到屋内。静室的陈设极简单，只有一张塌，两个蒲团，他正在疗伤，见白寻进来，姿势仍是一动未动。

确认了这一场战火终于消弭于无形，白寻也叹了一口气，这要是普普通通的小角色，相杀也就相杀，但毕竟是一个神仙境的高手，动辄就会有伤筋动骨的危险，身体和心灵都有受损的可能，且还有可能影响修行。

白寻闭口不答，更坐实了羽联心中白寻将自己当作外人的猜测。他心中的怒意一下子上升到了极点，几乎到了爆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