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研习佛法,他偶尔也会想起一些别的人、别的事。她在做的事情应当和他在做的相差不多,无非是修炼,然后约束一下昆仑山的弟子。不过,她应当不会像他这么忙,因为还有一个人同她分担。
她应当过得挺幸福的。这就够了。
敖烈只是这么想,虽然白寻的事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但他压根也不愿意去打听,他不想、也不敢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在痛苦和悔恨之间度过余生,也挺好的。
然而白寻的生活,并不如某人想象地那般美好。自离开昆仑后,她便漫无目的地在世间跋涉,或者在市井街头行走,或者露宿荒野,天盖地席,任由倾盆大雨泼洒在自己身上,或者在山林中踽踽独行,就这么蹉跎了几十个年头。
她知道敖烈已经取到了真经,被封了八部天龙广利菩萨,她也很替他开心,只是也会有一点遗憾:为什么只是菩萨果位,而不是佛陀果位呢?她记得敖烈似乎早就猜到自己不能成就佛陀果位,但是因为什么呢?
白寻想了好久没想明白,后来才想起来,他当时根本也没有说清楚。
他们之间没说清的又何止这些?
到现在,她也不清楚,敖烈手腕上那条红绳代表着什么,是想告诉她,他将那场梦境中的婚事当了真,还是仅仅在提醒她,他们当时处于梦境之中?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都太理智,太有原则了。
白寻在草地上翻了个身,随手拔了一根茅草放进嘴里,一个放牛的牧童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小童打眼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便生出了防备之心,这年头拐人的花子也不是没有,忙骑着牛走了。
白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世人呀,凡胎肉眼,不识真仙也是情有可原。
她对着河水打理了下衣着,将自己变为平日里一身白衣的模样。妖怪嘛,就是有一点好,不怕老,也不愁吃穿。
修整完毕,临河一照,白仙子再度履临凡尘。
依稀觉得此处景象熟悉,白寻在脑海中细细回想,忽然发觉那几座山头赫然便是蛇盘山鹰愁涧的附近的三山五岭。
她依稀记得在鹰愁涧的水面之下有一座木屋,在河边还有一片柿子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干弟弟和他骗来的媳妇。
水底的木屋早已崩塌,结界也不复存在,之前种的柿子树已经老死,但周围除了那一座座山峰,剩下的花草树木也全变了样子。
狐八宝的洞府倒还在同一个位置,白寻刚一走近,便听见打闹叫嚷的声音,她唯恐情况不对,便悄悄隐匿身形走了过去。
原先朱红色的洞府大门紧闭,而后随着一阵喧闹声,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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