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竟忍住没有落荒而逃,而是走上去与她见礼:“道友大驾,吾本该一尽地主之谊,但此间却有些要紧之事,吾不便招待于你,还请速速离去吧!”
土地公身高只有三尺六寸,手里拄着个老榕树根拐,须发皆白,却貌若童颜,令人啧啧称奇。
他来道此地时,见庙里立着个白衣女冠,仪态不凡,但高深莫测,顿时心生警惕,一方面他担心这是哪位大妖的爪牙又搞的新把戏,一方面又想,此人竟懂得上供,而非使什么役神术法,大约是个秉性良善、懦弱胆怯的修行人。
土地公急急往外走去:“你不要胡言乱语,你随便拿着条妖怪元神又能说明什么,你这是诬赖,算了,你不走我走,妖怪死也好,你死也好,都不同我相关。”
白寻见他离开,倒也不去拦着,但见他还没走出几步远,便猛地撞上了白寻设好的屏障。土地公哪里不知是她作怪,真是后悔极了,不过为了点供品便着了她的道。他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城隍庙破破烂烂,里面的神像也毁坏得差不多了,她又去找土地庙,再一问,就听说,此间前任的城隍本是天庭委任的一位文职神仙,因不擅法术,且心性单纯,早被几只大妖怪蒙骗杀害了,尚且来不及上表天庭,而土地等地仙,虽未出事,见时机不对也早早溜走。
“这件事我倒是要问老仙翁了,为何放任妖怪残害生灵?虽说天庭一时还未注意到这事,但天庭一旦发觉,仙翁的下场怕是难说了,论修为,天神人地鬼,地仙也不过比鬼仙好上一点,论仙品,土地已是最低一等了,几乎贬无可贬,一旦仙翁的罪行被天庭知道,最好的结果也是下辈子入畜生道,这是仙翁想要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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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玩忽职守,尸位素餐,还想替这帮妖怪遮掩,真是枉为神仙,不过还想着让她赶紧离开,也算是良心未泯,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她悄然施法布下一道屏障,防止他溜走,这才慢慢转过头来,“老仙翁有礼了,贫道途经此处,偶见蛇妖为害,便将之肉身打杀,如今仅剩元神,贫道不敢擅自处置,特将之带来仙翁处,是杀是囚,如今是上交天庭还是地府,全凭仙翁做主了。”
白寻脸色沉了下来:“我替仙翁除了这妖,仙翁反对我下逐客令,莫不是故意包庇,还是与此间妖物早有勾结,有意祸害苍生。”
白寻来到破旧的土地庙前,点燃三支檀香,又献上些瓜果祭品,此方土地闻到食物香气,终于蹒跚而来。
说着便将半死不活的蛇妖元神丢了出来。老土地见状,大惊失色,脚有些不受控制地往外挪去,这破道士杀便杀了,为什么要带来他这里,这岂不是拉他下水吗?“你走,你赶紧走,别说往我这里来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