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我就要呢?”
“怎么给?我们在这潼关也霸了三个多月了,真想逃出长安的都已经乖乖交了过路跑了,那些自以为是不想交的也都已经处干净了,我现在哪里还有借口可以继续借着那帮人的名义报‘损耗’?如今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来长安找死?”
瞧瞧,诸葛承所谓的自省也只能维持一小会而已,可是没人在意的,毕竟他们是阿拓和诸葛承不是吗?
“我们俩还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就活在地上好了。就……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阿拓努力地试图解释,他生来这世上是就该是来给诸葛承挡风遮雨的。只要诸葛承好好的,他的世界里自然就有漫天繁星了,哪里还需要再摘呢。
82
“基本上都是来自和北府军那个姓谢的小子的交易,那小子虽然每次要的东西都很麻烦,但是给的价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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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潼关慕容泓的军营里——
“要碗面是吧,月亮不能吃的话,给你加个鸡蛋?”
除了巡逻的士兵之外,大多数的士兵都已经休息了,作为大军指挥的将领们也多数都已经就寝了。可是身为谋臣的高盖的军帐里仍旧亮着灯,而高管事正躬身站在自家主人身边伺候着。
“嗯,别烫老了,我要溏心的。”
“早知道了,放心吧。”
“我,我不用的……阿承……”
“好啊。”只要诸葛承想要的,有什么不好的。
“多了这么多?”
自从慕容泓和姚苌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北边拦住了去路,整个长安城就好像关了门准备被打的那条狗。里面那些有点家底又和困守长安的苻坚之间的关系绑得不那么紧的家族自然是赶紧找机会跳船跑路。
“主人,这是这个月的账。”
诸葛承有时觉得阿拓真是傻得可爱,就好像刚刚学会了什么是爱,然后就一定要把身上所有可以称之为爱的证明全部翻出来、再打开、然后捧到诸葛承面前生怕他看不见一样。诸葛承从一开始不知如何接下到接得坦然自若再到开始随意提任性要求。但那是阿拓的所有,他诸葛承即使有资格接下,也不会有资格挥霍的。
“是不错,可惜这么好的生意不能常做啊。”高盖长叹一声。
只是这俩人都没有注意到,军帐顶端毛毡与毛毡接缝处的皱褶下的阴影里,躲着一只麻雀大小的机关鸟。藏身完美的机关鸟只露出一对小小眼睛在毛毡之外,用来紧盯它身下正在谈话的俩人。
“为什么?我本来还想问问主人下个月还要不要再多给些额度呢。”
“阿拓,别再对我说什么月亮的话,我怕哪天我听习惯了就真的叫你去弄了。”好在诸葛承跳脱随性之余总算也懂得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