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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体育课。”

“不过……”

没人说话，包括讲台上的李老板。

“好了，这节课我来上，把数学卷子拿出来。”

一背。

《出师表》

教室里的觉是最好睡的。

“算了，至少同桌是好人。”

白夜数着这宝贵的五分钟休息时间，心中暗戳戳给下节课的老师比了个大拇指。

同桌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白夜会主动和他搭话。

白夜隔着窗子朝教室内看了一眼，他的座位在后排靠门的位置，而他的同桌，正用书挡在前面当作掩饰，朝他挤眉弄眼。

天杀的，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上一个老师拖个五分钟的堂，下一个老师提前五分钟来。他们倒是各有各的道理，可怜了白夜，看着熟悉而陌生的高中知识脑袋嗡嗡响。

白夜看了一眼标题。

他赶紧将纸团揉起来，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白夜无奈打开纸团，深吸一口气开始狂背起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白夜反射性地坐直了身，认真盯着面前的书本，实际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白夜朝下看去，纸团里夹着需要背诵的文章。

“老师，这节课不是体育课吗？”

下课铃一响，白夜就倒了下去。他伸直双手趴在桌上，侧头看向他的同桌。

白夜愁啊，他已经见完了语数外物化生的六科老师了，没一个是凯瑟琳。他只能将期望寄托在其他科目上了。

整整一天了，从他罚站回来到现在已经上了六节课了，他仍然没能和那位好心帮他的同桌说上话。

“同桌，下节课是什么课啊，怎么没见老师提前来呢？”

白夜刚刚跟同桌打听了，体育课一周只有一节。一想到错过这次机会还要再等一周，而且说不定下次的体育课也会被占，白夜忍不住举手。

“想上体育课是吧？行，想上的举手！”

踩点上下班是打工人的美德。

班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没有一个人敢举。

“我不拦你们，既然你们自认为数学成绩已经够好了，那就别学了，学这些没用的干嘛，以后进厂打工又用不着。”

同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纠结道：“能不能上还要看情况。一般来说，咱们那几门主科老师会在办公室争一会儿，谁抢到了谁上这节课。”

“嗯？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夺我体育老师的权？”

白夜整个人顿时舒畅起来，他听见了世间最美好的一个词语。

数学老师李梅正是这个班的班任，也就是早上“请”白夜出去站着的人，被同学们亲切地称呼为“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