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人有异议的情况下，叶伊赫用从a身上找到的钥匙，终于带着他们离开了那间冰冷的地窖。

坐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微眯起眼的叶伊赫格外惬意，又问了他一遍。

毕竟这里只有三位a的部下，地窖外面还有四十六人。

失而复得，好不容易才又攥紧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在此刻只会变得更加珍稀，远比身外之物重要的多。

“老实说，看见他咽气的时候，我都快要感动到哭出来了。之前，大家一直都幻想着有人能杀死a，将我们从项圈中解放出来。但等到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竟然有点，不敢相信梦想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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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自愿戴上项圈的吗？”

作为掩饰，他边说边去衣柜那边翻找出一条厚毛毯回来，抖开披在叶伊赫的身上。

而他实在不打算浪费太多口舌，一次又一次的解释……还不如将这件事丢给他们完成。

在说出这句话后，彻底放松戒备的卡尔玛眨了下眼，似乎是在让自己不要丢脸到当真掉下眼泪。

击杀a、武力值不明的青年，他们不敢拿只有一条的性命多做尝试。

“你叫什么名字？别紧张，我只是看到你和我一位友人长得很像，感觉有些亲切。”

这次，少年踌躇片刻，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卡尔玛。”

“很好。希望等会出去后，你们也可以像这样说服其他同事。”

等从那间会冻死他的地窖里出来后，叶伊赫才发现这里是一艘游轮，而且正行驶在海面之上。

“能那么轻松就杀死a，你真的好厉害啊……”

面对所有人都乖乖点头的场面，叶伊赫轻轻颔首夸奖。

待最后那位少年离开，关上门，将a永远留在那里之时——

他还记得刚才叶伊赫说自己快要冷到感冒的事情。

他自尚未合拢的门缝中瞥见那落地钟上的指针，恰好停留在八点十五分。

卡尔玛吸气，“我在懂事之前就被人贩子卖了，被殴打到昏迷过，也饿肚子到吃路边别人不要的废报纸，为了活下去也偷过东西……总之怎么说，也算是勉强活下来了，兜兜转转流落到这里，戴上项圈。”

“如果有的选，谁愿意戴上这个呢。”

“其他人的状况和我差不多。要说自愿吗？确实是自愿的。但如果摆在面前的只有[立刻死掉]和[戴上项圈苟活]这两个选项，想活下来的我们也只剩后者能选择。”

叶伊赫裹紧毛毯，心底立刻对这位名叫卡尔玛的少年好感度飙升。

其余三位部下都跑去和其余人分享好消息了，那位少年也终于给叶伊赫打来一杯热水，捧在掌心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