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给妈妈送礼物的，他走之后我给妈妈送。小时老师，这是给你的。”

“我觉得你可以帮帮我妈妈。你帮她，让她开心，我以后也给你送礼物，好不好？”

沙发边亮着暖黄色的落地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光源，温珏整个人笼罩在这层光里，显得脆弱无比。时渠轻轻走过去，和她一起蹲下身，发现地上散落的是几瓶罐装啤酒。她拿起一罐晃了晃：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问，就是想起来2006年平安江边被李周和阳和换掉的那灌酒，那天晚上，他们三个有没有喝醉，回家有没有挨训？

“这个，能喝醉吗？”

柳依依小朋友的目的达到，乖乖回去睡觉了，时渠重新窝回沙发里听着门外的动静。可能是最近生活得太规律，十点半左右，她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怎么了？有心事？”

迷迷糊糊间，客厅传来“嘭咚”一声响，把她彻底吓清醒了。推门出来，果然看见温珏蹲在茶几附近收拾着什么。

她从恐龙睡衣的大肚子口袋里掏出一朵粉色小花递给时渠，

“成年了啊，喝过酒吗？”

“！”时渠瞬间坐直了身体——她怎么给忘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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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渠？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温珏笑了，扔一罐啤酒给她，顺势坐在地毯上，向后靠着沙发：

喝酒，能壮胆

“呃……鸡尾酒算不算？”

时渠顺着孩子的想法，猜测到：

“……”喝酒壮胆，再喝一口。

时渠接过酒，本想开口问问温珏，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多到她觉得在剧集里看到的温珏和眼前的不是同一个人。

她不答，温珏也不恼，重新拎起酒瓶，和她碰了碰：

“哎呀不是。”柳依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嫌弃她幼稚，随后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自己则压低了声音，认真摆出一副超严肃的样子说到：

“难道是送礼物日？”今天这小孩儿不是送妈妈一朵花嘛。

“是妈妈结婚的日子哦。”

只好不太熟练地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灌得温珏搁下酒瓶子主动来问她：

“试试？正好明天周末，不用早起。”

“小渠，你多少岁？”

“那我们两个拉钩。”

柳依依淡定地伸手把她的脑袋重新按下去，贴着她的耳朵继续说：

时渠接过这朵小小的、用粉色绢纸扎成的花，忐忑的心神奇地被抚平了一点。她伸出小拇指对柳依依说：

温珏不答，盯着她的卡通睡衣看了好一会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