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水摇头。

江泠反应过来，一个连算数都不会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那两句的含义。

她忍不住问道。

枣泥打得很细，加了蜂蜜，甜丝丝的，叶秋水好吃得晃起脚，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而后重复，十分艰难。

江泠将这三个字念了念，“可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秋水’？”

“为什么要抱歉？”

江泠体弱，跑了几步便气喘。

片刻后，江泠低声道：“抱歉。”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也可能她跟本不明白这其中的恶意。

然而女孩的神情看着却很困惑，她完全听不懂江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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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点心，他也没有吃，嘱咐小厨房用蒸笼温着。

叶秋水眉眼弯弯，笑嘻嘻地接过。

“嗯，是枣泥糕。”

她先是端详，像昨日一样，鼻子凑近闻了闻，轻轻舔了一口后才开始咬。

江泠却愣了愣，他没想到，同一个词，会被不同人赋予截然不同的意义。

她经常偷江家的桃子，还咬过少年一口，屡次偷桃，屡次挑衅，可少年似乎并没有告诉家人，甚至还帮她藏身，给她糕糕吃，这是个奇怪的好人，叶秋水觉得自己误会他了，可能少年同那天打她的人并不是一伙儿的，他也并没有想要砍断她的手。

江泠胸口微微起伏，仰头看着她吃得很香。

他学过这篇文章，在许多书中，“秋水”都是一个很美的词，也指美人，美好的女子。

他将甜糕递给墙上的人。

“你家人读过书？”

“给、给……”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江泠立刻低下头。

江泠没有说话，他忽然跑开，不一会儿又揣着个热气腾腾的甜糕过来。

叶秋水瞳孔放大，“给我？”

叶秋水很纳闷。

叶秋水的衣服很短，穿了许多年，越穿越短，补丁打得乱七八糟，衣摆下露出一截肚皮，比起她黄黑的脸与手臂，肚皮倒是很白净。

“你为什么要给我吃的呀。”

叶秋水随口回答：“爹爹说，我出生的时候是秋天，娘亲生我时，家中的房屋被大水冲垮，爹爹觉得我晦气，不喜欢我，秋水……就是秋天的洪水呀，会让他倒霉。”

叶秋水捧着一把铜钱，说：“叶秋水。”

江泠：“那你的名字从何而来？”

叶秋水的吃相和昨天一样凶猛，三下五除二地吞掉两块，到了最后一块时，她终于慢下来，想起要好好品味，又像是不舍得吃完，捧在指尖，一点一点地吃掉最后一块枣泥糕，还不忘舔了舔手指。

他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