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如此应对……莫非我宫中的这个沈念，便是你那个念念？”

怎么办，妖皇保不住，顾识殊可千万不能再怀疑他。

在乌苏眼里，他恋人绝美的脸庞都被仇恨和惊惧控制地皱成一团，声音尖利刺耳，

事已至此，也无法回头，就要彻底甩掉妖皇这个阻碍。

“念念，你不记得了吗？你发誓要同我在一起的，我身上还带着你送给我的礼物，本是想待你闭关出来便举行道侣大典。你，你当真不认这些旧情？”

“都是他逼我的，”

“魔尊这是什么意思？”

要让顾识殊相信自己对他的一心一意。

这诀并非不可破解，受此一拦，却使乌苏稍微冷静了一点。

总不能让两人真在自己的殿上你追我赶。

魔尊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而沈念，他本来可以说服自己，替他找到借口，却抵不过对方口口声声的恐惧和陌生。

“沈小公子，妖皇同我说了许多你和他相处的事，若真是如此，我反倒平白无故成了罪人，你们还是好好说清楚要紧。”

顾识殊却比他更加疑惑，问道：

乌苏抬起已经劈裂的竖瞳，忍痛不看沈念，而是冷冰冰地看着顾识殊：

“不，”沈念的脸终于彻底失了血色，他极力地远离妖皇的方向，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那些事情全是他逼迫我做的，我同妖皇再也不愿意有任何联系，求尊上庇护！”

顾识殊帮了他！沈念抚着狂跳的心脏，也终于感到一点安定，他大口地喘着气，更加谨慎地想着接下来的应对方式。

眼见着妖皇已经离席，双目的金色漫上血红，几乎要伸手去抓住沈念的衣襟，而沈念连连躲闪，一边用求救的眼神疯狂示意自己，顾识殊忍下心中的笑意，抬袖挥出一诀，阻隔了乌苏伸向沈念的手。

“尊上不信我也无妨，只是，我的心中只有尊上一人，我不愿意让您误会。”

见到自己的语言产生效果，顾识殊还算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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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殊也开口，他语气不好，似乎对自己莫名其妙被卷进此事感到不满，又好像对沈念还有怀疑。他的话语不逊色于火上浇油：

霎时之间，从得到敌人的大喜到被心爱之人背叛的大悲。

乌苏看了一眼身边垂泪的少年，那人的眼里曾经满心满意都是他，如今却对他弃之如敝屣，唯恐避而不及。

乌苏还是不愿意放弃，他没有回应顾识殊的问题，一声声质问却毫无疑问昭示了答案：

太不像话。

他的脸仍旧是自己夸耀过无数次的世间绝美，此时却逐渐陌生起来，仿若不再是那个日日夜夜入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