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游吝问。

他们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在收拾这个地方上，而随后又引申到收拾整艘飞船。这时候卡戎方才的建模就体现出了作用。他显得比游吝还熟悉这里的构造，毕竟对于人类来说，他不过就是在上个星期五搬进了这里，找到了一间最大的舱室储存他那些“珍宝”，其他的他根本不关心。

那里原本是个储藏室，鉴于建在厨房后面，应该是用来储存蔬菜、水果、面粉和米，就算不是这些，也是和飞船相互配套的营养剂和维生素。

尽管系统，也就是控制者001身上也有很多未解开的疑窦，他依旧不会和秩序的破坏者合作。何况，对现在人工智能来说——

人类在那对闪烁着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他有些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

对居然有书还能更烂，人类显得有点惊愕，同时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开始嫉妒卡戎曾经的主人，即使他清楚面前的人工智能此时此刻只属于他。

而卡戎面色不改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人工智能的微笑很珍贵，甚至可以说，对于一个安装了好感系统的伴侣机器人而言，他很少笑，因此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也随着笑意鲜活起来。

“需要我帮忙吗？”卡戎问，“既然你刚刚说你在整理这里。”

一口气，“答应我，不要去想象任何事情。我暂时还没有在这里杀过人，你看，这里连地砖都是崭新的。我可不想因为某个还没有出生的入侵者被你降好感度。”

“你不会感兴趣的书。”卡戎说，“扔掉更好。”

“是的。”

但同一刻，他又觉得情感越来越影响他了。

柜子里的道具也得到了良好的排序。

相比之下，游吝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注意人工智能。因此，他也看到垃圾回收站滑动着它的滚落吱呀吱呀地挨近卡戎，张开了它那黑洞洞的大嘴，而卡戎从书柜上取下一本黑色的书——真奇怪，它的封皮什么字也没有，或许这就是艺术——这本书被他毫不犹豫地扔掉了。

“比那本《权力与荣耀》还要糟糕？”

卡戎弯了弯嘴角，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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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周围，就会发现还存在许多凌乱的地方。游吝确实不太擅长整理，而人工智能不介意发挥他的特长，既然对方已经评价过他“贤惠”。他把每一件武器按照顺序编号，随后归类，在数据库记录下游吝起过的乱七八糟的名字。

人工智能在收拾书柜。无论做什么，他的动作都干脆又优雅。

在书架上感受到熟悉的波动时，他惊讶于对方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同时察觉到了对方有话要对自己说，但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和那本黑书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