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但就好像我们也要告别一样，感觉不太吉利。”

“不会的，我保证，”

他的瞳孔漆黑而苍白，疯狂且坚定。

游吝想。有人在等待，这里是他的家。

是的，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站在人群之中，并不完全融入，但也不再疏离。他黑发和黑眼有种独特的锋利，而现在他越来越少因此划伤自己，那些阴鹜的、沉郁的部分未曾消失，但眼眸中的光彩出现的越来越多。尤其是他站在高处，转动着手中的刀刃、手枪，甚至是一支钢笔，讲述着作战计划和他的分析。

“怎么了？”

他们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吃了早餐，飞船的二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游吝不希望楼下的人等太久。雨果攥着手心里的怀表发呆，伊琳娜在温习防御道具的应急使用方法，和他们的同行的还有一个魁梧的大个子，一个波浪般的长发几乎要垂到脚踝的占卜家，地地道道的吉普赛做派。前者武力值可靠，后者能借助道具判断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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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吝停下脚步，踩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这段对话再次加重了“离开”的实感，环顾四周，昨天夜里感受到的强烈的不真实到现在又全都变成了留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清新自然，坐落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林地之中，触目所及，是陡峭的岩壁和深色的树荫，这是他们为这艘飞船找到的新栖息地。

“我只是有点想抱你。”游吝喃喃道。

卡戎停顿了一下，“不过，确实很危险。”

机器人的屏幕上适时呈现出一个悲伤的表情，但很快就变成了笑脸。它扭动着机械关节转过身，碾过地毯，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进发。

游吝深吸一口气，人工智能身上的气味就像一片清冷的湖泊。他忽然弯了弯眼眸，“这个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的命运才不会这么轻率地被决定。这可是我家小ai硬生生拉回来的一条命。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带你平安回来，就和这里其他的人一样。我保证。”

这是经过权衡后的结果。

“预祝您旅行顺利，我会耐心等待您的归来。”

人们彼此打招呼、拥抱、道别。游吝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顿了顿，又转向了站在他身边的卡戎。人工智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无机质的冰蓝色眼眸在灯光下折射出堪称柔和的光芒。他如有所感。

他们不能带太多人进副本，飞船上留下来的人群也不能处于危险之中。

至于飞船过去所在的富人区……总之，游吝给访问那里的客人们留了“礼物”。

他话还没说完，人工智能就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抱他。银发落在颈窝的触感已经很熟悉了。后半句话这才低声从人类的喉咙挤出来，

个星期左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