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脚下一空。失重的感觉毛骨悚然地涌上全身。

经历了直走，拐弯，再拐弯，向后走，向左转，以及与之类似的数次重复后，雨果一丁点路线也没记住。一扇又一扇的门背推开，以至于轮到最后一扇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卡戎抽出一把冰蓝色的军刀，直接将来袭的怪物们斩成数段。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断口光滑平整，内脏和血溅起来，哀嚎声刹那间响彻了整片树林，听起来令人牙酸。

怪物们焦躁不安地徘徊在悬崖边上，不知是哪一只率先扬起了爪子，随后，它们竟纷纷跳到了虚空之中，仿佛这里有一个平台。当然，这是真的，雨果正站在上面呢。

“啊——”

似乎是猜到了雨果要说什么，人工智能说：

“我不……”他刚说了一个字，就瞪大了眼睛，“等等！它们怎么也可以——”

“他们不会醒。”

简直像是掉进了虫洞，穿越进了另一个世界。最开始，刺激性的灯光让他一个劲地流眼泪，看不清身边的布置。很快，他找回了方向感，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一尘不染的走廊，墙面雪白，吊灯闪闪发亮。

人工智能平静地说，“只是察觉到你已经被逼入绝境，所以才现身。”

雨果不自觉地想。

人工智能现在就像那种电影里的超级大反派，他对这里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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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卡戎已经接着向前走了。雨果愣愣地抹了抹自己的脸，有血溅在上面。人工智能身上倒是一尘不染，浑身上下都整洁、苍白，没有折痕。

这都是哪里来的怪物？怎么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出现了。

他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照着人工智能的吩咐向前走，忘记问要走到哪里。

“哦……哦。”

就好像他属于这里。

这些怪物都是阿芙洛狄忒的能力牌带来的。短短数十分钟就聚集了一大群。如果不是营地四周都施加了防御屏障，它们早就找到他了。

坚硬的实物，站稳之后，他立刻松开手，有些后怕地朝着背后望去。

他抬起头，意识到自己大概是从离地两米左右的小天窗摔进来的，摔得不重。在卡戎面前，伪装也没用。人工智能瞥了他一眼，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的光芒格外惊心动魄。

极其锋利的刀刃切开躯体时，只发出一点轻微的噗嗤声。

悬崖和走廊。

雨果喉咙口始终卡着的那声尖叫，终于痛快地被释放出来。

棕发的少年攥紧了自己的指尖。

“已经跟着你很久了。”

这两样东西完全不相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