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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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曜有些看着掌心的小小玉珏。通体莹白，触手温润，没有一丝瑕疵，确实是上品。

玄曜从没有被这么多山野妖精们围观过，他在九重天上，普通的仙侍见了他都不敢直视，规规矩矩地行礼。

可是看着孟回清期待的眼神，他却说不出口，只是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吵得不行。

玄曜缓缓收紧手指，将那枚还带着孟回清温度的玉珏收起，低声道：“多谢……师……”

孟回清开心极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乖徒儿，我要给你拜师礼呢！”

“师”也行，一半也算嘛。

更难得的是，这玉珏中灵气流动，似乎还蕴藏着别的力量。

这个消息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小桃山，平日里关系好的妖精们都来看热闹。

“你放心，以后为师得道成仙，还会送你更多更好的宝物。”

“小孟这运气不错呀，哪里捡到这么英俊的徒弟，我也想捡一个~”

孟回清竖着耳朵只听到一个“师”字，又看到玄曜脸色隐隐泛红，只觉得他真是容易害羞，心里欢喜，也就没有在意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声“师尊”了。

“叫啥？小鱼？这名儿有点……可爱哈。”

孟回清在自己那个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洞府里转来转去，翻箱倒柜，可惜他穷得很，怎么也没有找到一件像样的礼物。

当得起。

孟回清把耳朵上的玉珏取下一枚，放到玄曜掌心：“拜师礼，送你啦。”

两只耳朵上，各戴着一枚小小的、泛着暖光的白色玉珏。

“呀，他真好看。”

那声“师尊”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孟回清能收个什么样的徒弟呀？他自己的修为也就那样，就连第三条尾巴也是刚刚才修出来不久的，他能教徒弟什么呀？

孟回清解释道：“这是我灵智初开的时候，母亲送给我的礼物，据说有温养神魂的作用。”

看玄曜面无表情，孟回清以为他嫌弃，又说：“这是为师目前最值钱的宝物了。”

总不能教徒弟种菜吧。

他抖了抖，两只尖尖的、毛绒绒的狐狸耳朵，从头顶上冒了出来。跟他的尾巴一样是火红的，只在耳朵尖上有一小撮的白毛。

倏然，他灵光一闪，一拍额头：“对了！”

现在情况特殊，不能暴露身份，拜师而已。

狐狸精孟回清收了个徒弟。

玄曜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权宜之计罢了。

大大小小的妖精们把孟回清小小的洞府挤了个满满当当，围着玄曜好奇地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