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还氤氲着食物香味，林佳垂眸挽好袖子开始有所动作。

“我喜欢你……”

“爸爸还不起床！爸爸吃早饭了！爸爸大坏蛋大懒虫！哼！”

阮宁擦了手让林月月先出去吃饭，床塌陷了一块，伸手拍拍床上的大团子——林三岁。

目光扫过仍然紧闭的房门，阮宁眼底闪过失落顺着林月月走了。

今天是元宵节，林月月老早就想着去儿童乐园看看，现下答应的林佳却赖床不起，让小家伙很不高兴。

闹得林佳一晚上都睡不好觉，反而始作俑者睡得正香，林佳恨得牙痒痒又没有办法。

坏女人……都不哄哄我……还说喜欢我，大骗子……

听见玄关落锁，林佳猛得爬起来躲着窗子后面偷看，亲眼看着那两个人离公寓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坏爸爸，又不吃早饭，等下肚子痛才不理你。

有什么好看的，笑什么笑。

阮宁见状也不好再逗她了，侧身关了灯，软绵绵道了一声晚安。

阮宁认认真真盯着林佳好一会儿，半晌笑了，她说：

林佳气极了浑身发抖，顺墙无力滑下来蹲在角落里，原本以为，努力就好了，事实证明没有那么简单。

睡着睡着林月月挤进林佳怀里，到后面阮宁也贴着她，若有若无的呼吸一直扫她锁骨，引得皮肤一阵颤栗。

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漏水，青菜明明看上去尚可偏偏入口糊味，番茄炒蛋齁得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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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闷声闷气，“不吃，我要睡觉。”

两个小时后厨房一片狼藉似龙卷风过境，锅子漆黑到惨不忍睹，白色碟子盛的糖醋排骨不忍直视。

见林佳执拗得很，阮宁便不再劝了，“好，你睡吧，我把早饭温着。”

被阮宁摸了两下脑袋，“那月月去把爸爸喊起来吧。”

“妈妈，爸爸说过今天带我去儿童乐园玩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隔了一只小小的林月月，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林佳炸毛凶巴巴瞪她，“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睡觉啊！”

大早上顶俩黑眼圈堪比熊猫，困得不得了，在被窝里面缩成一团鹌鹑，任凭林月月怎么拽都喊不醒她。

好声好气道：“佳佳，起来吃饭了，吃完再睡好不好？”

过了一会房门重新关上，林佳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确定没有声音后自暴自弃缩成一团委屈。

林月月赌气似的鼓起脸颊，拉着阮宁就走，“不去，妈妈我们走吧，不等爸爸了。”

脸皮向来薄得一批，林佳蹭一下钻进被窝里不搭理人了，像只闹别扭的小猫咪一样。

“佳佳，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