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她压在零钱罐下的钞票。

远处的孩子们还在翠绿草地上跑跑跳跳，手腕上系着的彩色气球在太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让我下意识地挡了挡眼睛。

我趁机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叠钞票——不太厚，面额也不怎么大，但用来在这个冰淇淋车里买吃的足够绰绰有?余了。

“这算什么，”我接过?纸杯，“你要给?我打折吗？”

……我拿着它走到之前经?常坐的长椅处，在微风中发了一会儿?呆。

“有?人帮你付过?钱了，”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话别这么多，快走开。”

“……他不是我朋友，曾经?的搭档而?已。”我去看那张脏兮兮的菜单，“至于他会不会回来——反正你又不瞎，也会看新闻。”

身后冰淇淋车的老板又开始用她那破音响放那破爵士乐了。

上面也没?沾着什么油污，连折痕都没?有?。

我烦躁的心情?可能被老板看出来了，她哼笑几声，给?我挖了一杯草莓冰淇淋。

她还记得杰森的脸，这并不奇怪，毕竟我和他老是在广场这里坐着。

哪怕做了半天心准备，我还是像没?敢对蝙蝠侠给?的棒棒糖下嘴那样，没?敢吃纸杯里的冰淇淋。

毕竟老板一般收到的都是奇形怪状的钞票，包括但不限于沾了油漆，墨水，甚至太妃糖的……这么干净的不常见。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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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可以不要再说了吗。

不是，好恐怖啊！在哥谭，这种剧情?发展和恐怖片有?什么区别！

有?点奇怪。

不过?就?算她给?我放了假, 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广场？

确实被吓得够呛的我：“……”谢谢, 但我还没?有?被吓到那种程度。

“哎呀，那他运气真好。”老板说，“韦恩可是个有?钱的阔佬，还傻兮兮的，肯定不会虐待一个孩子。”

温度一高, 冰淇淋车的生意就?好了起来，眼皮带疤的老板正在给?一群拿着气球的孩子挖彩虹色的刨冰, 她用余光看见了正在远远观望的我，于是向我招了招手。

那群孩子咯咯笑着，她们抱着刨冰跑过?我身边，手腕上系着的气球擦过?我的皮肤和发尾。

“……”我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手中的草莓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艳粉色的液体散发出香精的味道?，我心情?不佳地坐在长椅扶手上，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谁？谁帮我付了？

“你那个朋友，”老板摸了摸下巴，“应该不会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