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笑笑。“吃饭，就当你请我了。书的钱，是我借你的，这是两码事，我会还。”

结账的地方人也不多，没有排队。傅亭扫码付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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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傅亭硬着头皮说：“都行。”

祝卿安站在车窗外，单手抱书，另一只手在腮边，朝傅亭挥了挥，转身进学校。

祝卿安把她选的几本抱在胸前。傅亭问收银员要了个结实的塑料袋，把买给傅玉的书一股脑倒了进去。

“那等我想好了吧。”

她要给书钱的话让傅亭倍感负担。

司机回头问：“你还去哪儿不？”

傅亭拎起书袋下车，“都带了。谢谢啊，辛苦了。”

不过他面上摆起标准微笑，拿起二维码：“一共五十四块五，给五十四就行。”

“都行？”祝卿安反问。

傅亭狂摆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祝卿安看了看，又取了一本《红与黑》。

快到学校的时候，傅亭从兜里掏出在医院开的药。

傅亭扫码付了钱。司机微笑提醒，“请检查随身物品有没有带走，小心下车。”

“不去，不去了。我也在这儿下。”

祝卿安接过药，放进口袋。

“我好了。”

傅亭一直看着祝卿安走进学校，才收回视线。

两人来到楼下打车。坐上车，祝卿安抬手看表，刚好一点半。

车到学校门口，临下车前，祝卿安把手里的书掂了掂，说：“买书的钱我会还你。”

“医生说伤口不要沾水，这两天洗脸用湿毛巾擦一擦。这个药早晚各一次。还有，伤口痒的时候千万不要用手抓，抓破了可能会感染留疤。”

傅亭一惊。要是对面狮子大张口，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说罢，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亭巴不得祝卿安能收下一些东西，好减轻她的负罪感。结果最后给她来了这么一通。

两本书叠在一起，祝卿安走到中国文学区，取了一本讲国画的和一本讲陶瓷的。

今天没堵车，比预计的时间还早到了五分钟。

本书她高一的时候看过，看的时候差点睡过去，很潦草的翻完了。家里的书架上也有，但是她今天想再买一本，等到晚自习的时候看。因为今天傅亭让她想起了这个名字。

傅亭又说：“今天的事实在是对不起，你和父母商量之后，想怎么解决，需要多少赔偿，都行。我会给你打电话，直到这件事妥善解决。”

她拎着书袋子走到学校旁边停放共享单车的地方，找到了最后一辆共享电车。

司机腹诽，那你刚才还不一块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