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

她抓住了傅亭腰侧的衣服。

傅亭想到新问题：“我没带换洗衣服怎么办。”

“直接回。”

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向学校门口走去。

“明天上午几点的车票？”

当着朋友的面，不好驳她的面子，傅亭同意了，再折返回去找祝卿安。

看样子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收拾好碗筷，祝卿安拿出一套粉色长袖睡衣给傅亭：“先去洗澡吧。”

红灯。傅亭在路口停住。

“你要去接她回家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傅玉的动向，有点新奇。傅亭以为两人在学校关系变好了。“她去和同学看电影了。”

她还没见过祝卿安因为考试而紧张，一直觉得她冷静的像机器人。这会儿终于从后座的学霸身上察觉到了普通人会有的情绪，感觉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鲜活了。

祝卿安问：“那你今天可不可以在我家住一晚。”

她先去找傅玉，傅玉拉着几个朋友问她晚上能不能出去看电影，保证看完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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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傅亭马上同意了。

离开教室，经过其他几个班的时候，傅亭发现每个班差不多都这样。

“不接，她一个朋友的妈妈开车送她们几个回家。”

祝卿安合上书装进包里，傅亭顺手接了过去。

转念又想，明天竞赛考试，估计是一个人害怕，想找个熟悉的朋友陪。

傅亭拧动油门，祝卿安身体向后一仰，后背抵上后备箱。

祝卿安向她确认：“你不回家，家里没问题吧。”

祝卿安拉住她，“那个卫生间平时很久没人用，很脏。你用我房间里的。”

绿灯亮了。

就被一群家长围了起来。

老太太巴不得姐妹俩不住她家。少一个是一个，少一夜是一夜。

好解决。祝卿安说：“穿我的。”

“下午考完的话得五点多了，在那住一晚再回来还是直接回？”

傅亭猛转头。“啊？”

祝卿安问傅玉去哪儿了。

经过综合便利店，傅亭下去买了挂面鸡蛋和一小把青菜，到家简单煮了青菜鸡蛋面，两人一人一碗吃了。

学校门口大堵车。傅亭骑小电驴反而比轿车快，从车流缝隙中穿插，不一会儿就到了宽阔的马路上。

“没问题。”

“那你把时间发我，我晚上去接你。”

家里三个卫生间。主卧和次卧分别有一个配套的，公用的在客房和书房之间。

傅亭甩掉手上的水，“嗯。”径直往公用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