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订了最早的那班飞机，现在是晚上11点08分，开车去机场要两个多小时，她还能睡4个小时。

而那段时间，她困在手术室，困在十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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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也……很……紧张。”

徐昭希触到了手机，慢慢推着手机到身上。

她握着手机，想要抬起手臂，还是很费力。

她伸手去摸台灯的开关，摸到时，脑门渗出薄汗。

“谢谢你，昕遥。”

陈昕遥笑着点头，“快去睡吧，早班机可不好赶。”

上一次要跟她说去青城工作顺便去见徐昭希前，赵辰澜就是现在这副表情。明天很特殊，赵辰澜还要去找徐昭希，大概是徐昭希出了什么事。

吗？”

“好。我……也……很想……见……你。”

“知道啦。”

声音颤着，还有气音，听着就觉得很辛苦。赵辰澜深吸了一口气，用轻快的语气说她很高兴。

赵辰澜的声音盖住了仪器“嘀嘀嘀”声，手机屏幕暗了，“嘀嘀嘀”声变得清晰，但没有之前那么响，徐昭希感觉呼吸变得顺畅了一些，胸腔好受了一点。

赵辰澜挺怕徐昭希会拒绝，昭希大概不想她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可她很想陪在昭希的身边，想昭希好起来。

陈昕遥看赵辰澜为难的样子，打趣她，“又要抛下我啦？”

脱敏治疗还是有效果，但是这一次主任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姜教授大概会跟她聊转方向的事。外科医生晕倒在手术室两次，大概没有再进手术室的资格了吧。

涩意瞬间涌上赵辰澜的喉头，她捏着那处，往下压。

“昭希，我明天去看你好不好？”

手稍微有些劲儿，她扶着手机竖在屈起的膝盖上。

额头上的汗凝成珠，她想要坐起来，汗珠顺着下颌渗进了衣服里，凉得她一颤，脸上是冷汗，盖在被子里的身体太热，她把被子往下拉，让身体散散热。

赵辰澜摇头，“不是抛下你。她不太好，我明天要去找她。明天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颤着手点开软件，翻看辰澜发的消息，一下串起辰澜刚刚说的那番话，她在问她的意见。她已经做了决定，在她没有回复她的那段时间里。

她笑着，“我挂了，明天你一睁开眼，就能见到我。”

她推开门，没有走进去，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明天让昕遥一人面对。

她微睁着眼，慢慢适应太亮的房间。

她翻身下床走到陈昕遥的门前，听不到房间里头的声音，她轻声问陈昕遥睡了吗，陈昕遥立刻回答她，还让她进来。

比上一次好一些，她没有昏过去，没有昏睡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