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和二皇子在婚礼上倒是颇有一种默契,乍一看关系倒还不错。只是婚礼一过,在抱月楼一事上,两人谁也没打算让步。
李承泽感兴趣地伸了下手:“提司大人请讲。”
从头到尾出席婚礼的,只怕就李承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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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当然有人逼……从我十二岁那年起,就说我贤德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封我为王;十四岁的时候,就在宫外修了宅子,表面上是将我赶出宫去,实际上却给我自由地交纳群臣的机会!十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入御书房旁听朝政之事……你知道吗?在我之前,永远是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机会!】
他问:“你要如何才能和我和平共处呢?”
李承泽笑着感受了一会儿微风,才终于开口。他为范闲倒了杯茶,便为牛栏街一事当面向他道歉,又最后试着笼络了他一次。
范闲终于顺藤摸瓜把这青楼背后的利益关系挖了出来,只是让他震惊又吓了一跳的是,背后之人俨然是自己的弟弟和姨娘的娘家人。
范闲笑了:“既然殿下先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李承泽扫了眼他:“坐。”
李承泽沉默了片刻,被他的话触动了经年之痛,目光冷下来,再不复之前的笑意:【谁都知道龙椅不好坐!但我身在天子之家,身不由己,这把椅子,我想抢得抢,不想抢……还是得抢!如果可以自?由选择,我宁肯去太学里天天修书,也不愿意掺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范闲有些奇怪,便不由吐出自己真正所想:【范某也有诸般不解,这龙椅莫非就真的有这么好坐?平安岂不是难得之福?殿下向来喜好清贵,淑贵妃亦是雪一般的清明人物,怎么却看不穿这其中的关节?】
唉,李承泽叹了口气。
范闲惊异打量他一眼,这一向不拘礼的人竟也用了官称。
那晚他是如何对柳家一众少爷动手、又是如何整治范思辙的姑且不论。李承泽看够了他的热闹,终于打算开诚布公和他聊聊了。
李承泽:“小范大人的能力我自然是信的。只是这建议,虽好,但我做不到。”
他的马车停在抱月楼外,帘子掀开,范闲走进来的时候就看他脱了鞋蹲在车厢里吃葡萄,看样子是在等他。
范闲眯起眼,心里为这番话隐含的意思震动:“殿下莫非暗示,有人在逼您争?”
马车跑起来,最后在一处茶铺外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对坐着。今夜有风,吹起来颇觉凉爽。
他看着李承泽,认真道:“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不再谋算无辜的人,那我就勉强将滕梓荆之死一笔勾销,此后让你一世平安。”
范闲:“殿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