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烺问完所有问题后，龙雨为了回报他的指点，主动说出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奇异现象。谁知魏烺听完只是挑眉，没有更多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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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我必须要纠正你，”魏烺道，“愿望石像并不算恶神，他根本没达到神的程度，不过是不知从何处偷到小部分愿望权柄罢了。而要成神，实力与权柄缺一不可。”

莱尔的手底下也有这样的人，比如“赤色荆棘”酒吧的老板。但他不会让这些人近距离接触血腥猎手——那巨大的鲜红触手，明明就潜伏在城市之下，却很少有人发现它的踪迹。在他看来，那些人只配成为血腥猎手的储备粮。

“那神明凭什么确定属性是否相近？”

夜已经深了。

魏烺不再记录，睨了他一眼，“因为已经拥有权柄的神明，只能兼并属性相近的新权柄，强行占有，即使是神明，也会被规则抹除。所以连强大的神明都不会轻易尝试掠夺权柄。”

莱尔一步步走在污水遍地的地下通道，身体内部沸腾的血液告诉他，他要找的对象就在前方。冬日，无孔不入的寒风驱散了此处的腐烂味道，不过莱尔本身就不在意。

“等等，”龙雨忍不住道，“在回去之前，能不能让我再去一次快餐店？”

魏烺稍加思索，无情地说：“这是个混乱的时代，不要过度在意同伴的离去，否则你会一次次受到打击，直到疯狂，或者死亡。刚摆脱普通人身份的时候会有更多直面死亡的机会，很多人也因此后悔，在微芒级蹉跎一辈子。只有突破了过去的视野，才有更多变强的机会，而只有变强，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不过莱尔不这么叫它，他亲切地称呼它为——“赛琳娜”。

“权柄是可以偷走的吗？”

“当然，尤其是前一个所有者死后。”

龙雨回顾自己的经历，发现魏烺说的竟然没错。他在小镇里平静生活了十年，却在短短两个月内见识了许多教派，力量跟不上见识的增长，很容易茫然无措。

龙雨大致明白了。

赫莱蒙思这座城市，虽然缺少和平与管理者，但地下的“老鼠”到处都是，只要愿意花钱，很多事情都能办好。

血腥猎手（一）

龙雨吐槽道：“这大概就是正神信徒和恶神信徒的区别吧。”

“那不是你需要知道的，”魏烺站起来道，“回去吧，又下雪了。”

首先摆在他面前的路，就是变强。

天没有闯进法阵，这场献祭也没有发生，即使代价是他的死亡。

所以这个阶段的迷茫，是因为刚拥有力量，见识到更大的舞台，却远远不够强大么？

“那为什么会落在一个连恶神都算不上的石像头上？”龙雨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