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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也能看到。如果看到了，我也要写一本书。”

看起来并没有给当地人带来太多麻烦，龙雨满意地收起报纸，叫来法尔德：“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达庆城了。”

报纸的首版，用红色大字体写着“雾城巨变”四个大字，下面是记者拍摄的断裂的悬崖和浑浊的海水，在新闻末尾还提到，雾城居民会按照民意选出代表管理城市事务，尽快将所有被污染的水源打捞、统一用神力净化，恢复“夜光城”名号，以及欢迎大家来当地旅行。

此前他对管理学一窍不通，突然上手管理庆城，称得上是兵荒马乱，好几次差点好心办了坏事，好在放纵支了一队人给他撑腰，庆城的残党没有叛逆多久就被收服得乖巧懂事，为了邀功，纷纷主动帮他做事。

“非常漂亮，但没法形容。”龙雨的眉眼越发柔和，“你亲自看到才能体会海伦娜女士当时的心情。”

和他接触过的法罗，不知为何，频繁在两座城市之间往返，每次来都约他出去一起喝酒，好像两人很亲密一样，其实秦济并不觉得和他有多熟。

法尔德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如此纯净的蓝天，更不清楚云与天气有何种关联。

法尔德坐累了，趴在栏杆上，说：“房间里没有要收拾的，就让我在这里等吧——那里的云好漂亮。”

将信息送往最近的报社，报社有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机械装置，用神力启动后能与其他地区的报社联络。

好的声音，坏的声音，法尔德都不讨厌，他哼起歌，是摇篮曲的调子。

龙雨解释时，法尔德认真地听着，过后说：“妈妈的书里写过，她曾经在临近黄昏的时候遇到一场太阳雨，幸运地见到了麦田上跨越天际的彩虹桥。那有多漂亮？”

“这边刚下过雨。”他给法尔德解释云为什么这么白。

龙雨抬头，河道上白得晃眼的云悠悠飘过去，上下都是清新的蓝色。

这种机械装置被称为通讯器，是战争教派为了在战场上方便指挥，研究出来的成果，通讯器一般不外借，只由专人操控。

“写什么书？”

火车齿轮“咔嚓咔嚓”地摩擦，刺耳的鸣笛声响了好一阵，前车厢的孩子抓起吃过的糖果包装纸往窗外扔，凭空制造出彩色的蝴蝶。餐厅不再提供服务，乘务员客气地请吃过午餐的客人们回车厢房间。

“还没想好。”

会议结束之后，秦济很快回到庆城。

鸢尾

几个月过去，他和现在的高层终于度过了磨合期，处理事务比刚开始顺手很多，不过之前积压的不少文件还没看完，在彻底信任这些高层之前，秦济不得不每天加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