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龙雨点头，“接下来，我们来谈谈蒙拉的问题吧。”

自从接受她的依赖，龙雨就处处惯着她。

滕墨眼中毫无波澜，“我并不在乎答案，但你的选择未定，就意味着未来的路不会更清晰。”

——最开始，智识与桂冠两项权柄属于龙涟，祭祀与秩序属于龙雨。龙涟以为的“双胞胎”，其实只是巧合，龙雨从孤寂的长眠中复苏，恰巧遇到龙涟出壳。他们看到的图腾，也是人类按照龙雨的身形画的。

时间对祂来说已经失去意义，白天夜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祂都不再遵循。

龙雨垂眸不语。

龙雨摇头：“我不知道，暂时保留意见。比起这个，她没和我说为什么放弃熔光计划，你知道吗？”

“我只是没想到蒙拉会在那时候显露真身、制造天灾。这种层面的仪式一旦停止，我只会受到更严重的反噬，不仅功亏一篑，还会被蒙拉偷袭。相比之下，能够完成仪式让你醒来，还能利用权柄，用最后的力量封印蒙拉，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龙雨陷入回忆，没人催促他离开。

“还有，当时我为了找齐重塑你的材料，可是耗费了上千年，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龙涟露出遗憾的笑容：“被你发现了。不过，我才不是为了减轻负罪感，我只是想体验一把做姐姐的滋味罢了。”

滕墨在二楼露台泡茶等待。

龙雨曾猜想她和杀戮之弈神明雪才是同类，不过，出于不希望唯一的“亲人”被夺走的私心，他从未告诉龙涟。

相比龙雨，龙涟才是初生婴儿。

这种重塑是包含灵魂的重塑。龙雨失忆，更多是灵魂与新身体不够契合。要达到这样的目的，龙雨猜测代价不会那么简单。

源流（二）

他看向龙雨，只问了一个问题。

“我好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龙涟，你一直记得我将权柄献祭给你的时候说的话，对不对？”

“在你的记忆里，按照出‘壳’的顺序，我是‘哥哥’，而且主动用这个理由说服你接受献祭。重塑我的时候，你便用‘姐姐’的身份，想要减轻我、我们的负罪感，对吗？”

但龙涟的成长速度比他快很多很多。她兼具短生种和长生种的优势，敏锐而长寿。

适入口，龙雨将座椅靠近龙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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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恋恋不舍地走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听见楼上的细微动静，朝上走去。

“成为钥匙，还是代表秩序彻底放弃这条路，你打算怎么做？”

滕墨微微一笑：“我只知晓这个世界内的某些事情，不是所有人的行动都在监控中，不然，信仰我的人会超过杀戮之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