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神明不会被这只矛钉死。

她身后出现硕大的幻影，这代表她准备借助权柄之力逃走。

神明参与的战争就是如此，来得快去得也快。

软了一下。”

“没有。”

如果是容易挣脱的祭品，祭司还会用长且细的矛扎进它的心脏，矛会让它变得虚脱，但不至于立即死亡。

明雪说：“所以你得快点恢复，然后集齐‘熔光计划’支持者的所有力量，将其封印至更深处，或者，彻底杀死那头凶兽。”

四方黎的结局是死亡。

龙雨借地上的血创造出矛，矛如一支毛衣针那样小巧，转瞬间刺入四方黎的心脏。

燔祭时，人类会将祭品摆放在祭台上，固定好，免得祭品逃走。无论这祭品是有意识的动物，还是没有意识的植物。

“我。”

虽然“帮助”存疑，但神种是实打实的示好。

她突然发力，四方黎企图用手挡住剑尖，结果却是手掌心和眼瞳被钉在一起，姿态仿佛某些教堂里壁画上受刑的恶魔，蓝色的血液汩汩迸出。

俞温处理完那些在诱导下攻击雪山的炮兵，来到营账，里面四人或站或坐，都向她投来目光。

“还好，”觋诡说，“有天冠守在那边，暂时不会有事。”

明雪问：“他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

“仪式所需材料我已经备齐了。”明雪轻声说，“你们的牺牲一定是有价值的，我向你们保证，世界会迎来和平与安定。”

只是这根无法拔出的矛，会让四方黎永远无法藏身于光影，无法躲避明雪的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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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雨默然一阵，说好。

桂冠女神本是杀戮的从神，由于得到曾属于秩序的权柄才能成为神明，秩序算是对她有恩。桂冠不仅给了龙雨一枚神种，还允诺会帮助龙雨。

然而龙雨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燔祭的羊羔，你的命运早已注定。】

“但是，如果想彻底杀死蒙拉，恐怕要付出更大的牺牲。”他摩挲着拇指关节，“除了我，至少还需要一位。谁来？”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龙雨不能放心。

觋诡双手放在膝上，温和地看着每一个人，“我已经预见我的死亡。”

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炽热的烈火，你灼烧鲜血，孕育新生。】

龙雨手中还捏着一枚饱满的神种，是桂冠女神托人送来的礼物。

“各位神明大人，”俞温神情严肃，“珠玛城传来消息，雪山有崩塌的迹象，目前天冠正守在封印处，等待有人陪他一起检查蒙拉的情况。”

仪式就这样荒谬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