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头高,又生得英气,手长脚长的引起院里的仆人们窥探。
许氏:“我呸!她拿着玉令也是替你办事,她若拿着玉令叫大房二房做事,那才叫偏疼!”
说罢想起方才跟陈恩大闹一事,马上变脸,嚎道:“阿英回来作甚?你那悖时砍脑壳的便宜爹不安好心,竟然想把你丢到闵州去,可气死我了!”
许氏回过神儿,颇有几分尴尬,直言道:“我还以为是个男人呢,原来是女郎。”
许氏刚从外头回来,见到她的背影,还以为陈皎带了个男人回来,不由得脱口道:“天杀的,九娘玩得这么花?!”
陈皎没有吭声。
裴长秀谦虚道:“会点三脚猫的功夫。”
思了,许氏没完没了道:“大房二房养着几位郎君,长子嫡子都在那边,我们阿英东奔西跑,一个女郎家,她能图到啥呢?图给他们做嫁衣,还是图你这个爹光明正大的偏心?”
陈皎早有心理准备,以为是崔珏怂恿的,问道:“爹何时跟阿娘说过这茬儿?”
陈皎安抚她的情绪道:“让我见过爹再说,看他是什么说法。”
陈皎被她的举动逗笑了,没好气道:“阿娘休要这般看人,极其无礼。”
许氏握住她的手,“我的儿,那地方可去不得,它不比惠州,州里有你爹撑腰,且太平,那边是什么人都不管用的,你知道吗?”
许氏骂得更凶,以为是陈恩把她叫回来的,赶忙回去了。
许氏忙上前把她往屋里拉,着急道:“你回来做什么?我听说闵州乱得要命,县衙州府都被暴民杀得精光,那帮伥鬼是见人就砍的。”
陈皎从门口探头,一脸欢喜。裴长秀扭头,行礼道:“裴长秀见过夫人。”
陈皎道:“裴娘子是中原人,功夫可厉害了,一路有她护送,你也放心些。”
“且州府郡县还未清查完,你去清查贪官污吏也比去闵州强。听阿娘的话,闵州去不得。”
许氏骂骂咧咧,什么话脏都骂。忽见梨香院的婢女匆匆过来,说陈皎回来了。
许氏诧异道:“会功夫啊?”
陈皎摇头。
许氏:“他还能有什么说法?把你当男人使,给的益处却少得可怜,白让你为他人做嫁衣,阿英何苦去受那份罪
裴长秀应是。
裴长秀点头,“有劳九娘子了。”
许氏看到她的脸愣了愣,南方普遍个头矮些,忽然见着像竹竿一样长的女人,许氏诧异地张大嘴,把人家从脚往上看。
陈皎把裴长秀带进府,特地给她安排一间厢房,说道:“府里森严,裴娘子可在梨香院自行活动,在外需得谨慎着些,恐其他房的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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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掐了她一把,“你不知道哭闹吗,会哭的才有糖吃。大房二房养着几位郎君,没见他把他们指使出去,什么破差事都往你身上砸,不是欺负人吗?
这话陈恩不爱听,没好气道:“你莫要挑拨我父女关系,我把淮安王的玉令都给她了,还不叫偏疼?”
“阿娘!”
许氏指着外头,“就是方才。”停顿片刻,后知后觉问,“你不是他催回来的?”
陈皎点头,“我知道,闵州已经发生过数次民乱了,可见里头是什么情形。”顿了顿,“可是爹既然同你说了,定有他的安排。”
陈皎:“待我见过爹,再替你安置住处。”
陈恩不想跟她掰扯,叫江婆子把她拉下去。江婆子也无奈,只得把许氏哄走。
许氏热络上前,赞道:“这年头,女郎家就要会点功夫才好,不容易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