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一日重复一日,没有要停息的意思。起初陈皎他们以为还要僵持许久才有效果,不曾想钱福坤作死,想把大乘教的首脑乌言秋偷偷处理掉,哪曾想被其反杀。
听到这声呼喊,众人全都警惕起来,陶大牛哭丧道:“城里乱起来了!义军跟信众打起来了!那帮狗日的大乘教把关押的信众放出来了,上千人呐!上千人呐!全都跟恶鬼似的打都打不死,求官爷救命!”
崔珏理直气壮道:“眼下我们手里的兵不是越打越多吗,这难道不是勾结?”
荣城是一项大活儿,义军和大乘教的主力都在那里,为了将其一网打尽,陈皎他们全部整兵汇聚到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这个时节的南方有雾,官兵们个个手持兵器,都不敢贸然进城。
陈皎:“……”
众人:“……”
好像很有道理。
提及这场起义,他们也是满腹牢骚。最初闵州的百姓无不拥护,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变成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瘟疫。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味的呢,谁也说不清。
这不,一个叫陶大牛的义军忍不住小声发牢骚,说道:“起初我们从建塘打过来,可不像今日这般人人唾骂。”
消息被瞒得紧,最后是钱家发现异常,偷偷把信息放出去的,激起了义军们的愤怒。
起初守门的义军们还不信,后来喊话的回数多了,有些人开始动摇,质疑自己起义到底是为了什么。
据探子来报,城里聚集着信众和义军数千人,若要攻下,极其不易。
陈皎也得到消息,睡眼惺忪坐起身,马春道:“真是邪门,听他们说城门就那么大开着,一个鬼影儿都没有!”
于是官兵一茬又一茬去到封闭的城门前喊话,让守城的义军们早日回头是岸。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城中有情况,直到他们听见城中传来喊杀声,才意识到真有情况!
协作,争取到入秋前能把叛乱彻底平息。
起初他们一拍即合是为利,现在双方发生分歧。钱福坤不满大乘教毫无底线屠杀,他起义本是要控制闵州掌一方权柄,哪曾想完全被大乘教带偏。
听他这般嚎叫,众人面面相觑,徐昭命人把陶大牛带过来,王学华嘴欠道:“上千信众,咱们没有这么多大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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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牛满身是血,形容狼狈,他跑出来摔了一跤,痛呼道:“官爷!各位官爷救命啊!”
崔珏有点想法,说道:“那便挑拨离间,让他们内部产生怀疑,生出矛盾。”
之前闵州数次生乱就是大乘教所为,钱福坤不过是他们寄生的宿主罢了,借他的势死灰复燃。而今宿主不想再借肉身,那就只能抽去他的灵魂。
他的同乡魏二郎也很郁闷,嘀咕道:“说到底,还不是大乘教的信众太猖狂。”
裴长秀直觉认为有诈,定是那些义军伙同信众诓骗官兵进城关门打狗。
陈皎:“说义军跟我们官兵搅合到一起了?”
州府设在荣城内,该地聚集了数千民众,大乘教的首脑乌言秋与钱福坤内部矛盾严峻。
这反而唬得沈乾敏和徐昭不安,一时间所有官兵都被叫醒,准备作战。
这不,之前守城的义军陶大牛狼狈朝城外狂奔。众人在大雾中看到那鬼影儿,全都亮起兵器时刻准备进攻。
义军们跟信众混合在一起,搞得乌烟瘴气。原本是要笼络民心支持他起义,结果现在口碑尽失。而那些要对付官兵的行尸走肉,也变成对义军扬起的屠刀。
他们劝说的话语都很刁钻,有说义军受了衙门恩准回去分田地的,有说大乘教把义军当枪使,危机时刻放行尸走肉杀义军,也有说加入惠州兵福利好的,能得粮饷,比种地强多了。
出事那天晚上大营里的官兵酣睡得正香,忽听巡逻的官兵来报,说城门不知何时大开。
眼见闵州十一郡尽数都被官兵拿下,只剩建塘和荣城还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