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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梁京云又出现了。

他边说边沿着泪痕细细往下,像是要将她的眼泪全部温柔吻去,“但你不是别人、不是外人、不是不重要的前女友。”

夏云端迅速接口。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闲闲地拖着嗓:“如果你真想,我也不是不能留下来陪——”

这好像,跟她此刻对梁京云的感情异曲同工。

“不就是掉了两滴眼泪,以前我也没少把你爽哭过吧?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眼肿——”

无声的眼泪在扑朔的眼睫下如断了线的珍珠,夏云端抬起泛红的眼,没藏住嗓音里轻细的哽咽,“你真的……很讨厌。”

下午梁京云离开后缺失的那部分像是重新回来了,落寞和孤寂也在他的仿若理所当然的忙碌下渐褪,她几乎觉得在他的身上找回了自己缺失已久的……

“梁京云,”

——梁京云,你真的讨厌死了。

“这就开始舍不得我了?”

他却垂眼看着她,认真地开口:

梁京云怎么熟稔得好像他才是主人一样?

不想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

刚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字眼,一个个全都和那时她发的消息对上了号。

己封锁在一个密闭空间内,而一切情绪都像无声的风暴,渐渐席卷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房间里依旧只剩她孤身一人,在这个封闭的状态里,无限放大着那些自我生出的负面感受,越挣扎越沉陷。

最后,被吞没。

“你还有事要忙?”

“你怎么使唤我都可以,”

夏云端一眨眼,抬睫。

“怎么用的冷水洗脸?”

夏云端几乎是冲出去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唇最后落回她的唇边,他对上她一时愣住的黑眸,将额轻轻贴上她的,低声喃喃般,“……你管我吧,我都听你的。”

可当初她可以获得的快乐和满足感,却永久的缺失了。

他们的聊天记录并不多,往上翻了没两下,就能翻到半月前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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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记忆,带走痛楚,带走伤害。

“我讨厌。”

她蜷了蜷手指,缓慢点了下头。

可她当下所缺失的,在十年或是二十年后往回看现在,会不会就像后来的她,回头去看没舍得拆玩具时的她那样?

——我讨厌你。

“我不想再和你重复那些或许你已经听过成百上千遍的,‘事情已经发生,再沉浸在痛苦里也没有用’、‘人总要向前看’之类的话。

她随时可以拼回去,却一直在担心这块拼图会再丢失。

——你最好之后也别来找我这个外人。

“我知道你现在又在想那些难受的事了。”

夏云端一僵。

夏云端就这样愣愣地由他弄了半天,直到他松开她的手,去客厅给她倒了杯热水叫她暖手,才感觉不对劲起来。

于是外界一切好的坏的声音都被这个黑洞吸食。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很喜欢的魔仙棒。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要说,时间会带走一切。

然而已经来不及撤回了,她动了动唇,还没出声,果然听见他懒洋洋地出了声:

她边说,甚至主动站起了身,走向玄关。

它还是坏了。

归属感。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看见女孩身形顿颤。

那些话。

“嗯。”

“有些话其实我当初和你说过,也许那会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也可能那会你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没办法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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