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跟以前一样吗？”春妮想起曾看过的谍战片，神秘问道：“真的不要我去打探什么情报之类的？”

常文远摇头笑道：“你小瞧了我，以为我只了解三年前的你？你说的麻烦，指的是俘虏营的事？”

春妮还待再问，忽然想起身上的官司，说道：“你还是先别急着招揽我，要是你知道我身上的麻烦，说不定就改了主意呢。”

“我不是问了吗？你真准备这个时候跑到海城来开菜馆？”

“那是什么？”

怕她羞恼：“我们的分工很细致，你的长才不在这里，我们会让你做最适合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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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远笑眯眯地，偏不回答她。

春妮轻轻吸了口气：“你是代表哪一边招揽我？”

春妮理了理脑中的思绪，也是觉得好笑：“我该早想到的。现在坚持全民抗倭的，除了双城政府，也只有你们。其他的都是割据一方，各自为政的军阀土匪。双城政府不是这个作风，那你就只能是另外一边了。”

“那不一样。”

春妮不觉收敛脸上闲适的微笑：“你这是在招揽我？”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常文远放下茶杯，望着春妮的眼睛：“你想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倭国人打进了租界，你有没有想过，要做点什么？”

常文远不再推辞，除了狮子头，常文远又点了道大煮干丝，一个软兜膳鱼并一道汤。淮扬菜都是功夫菜，点完菜品，他让伙计上了一壶菊花蜜桔茶，给春妮斟上，等待上菜的功夫，两人慢慢啜饮。

“放心吧，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常文远道：“对你这几年的作为，我们初步也有一个了解。只是以前你单打独斗，想做点什么，没人同你帮手。你加入了我们，有点什么事，我们也好更方便沟通。当然，要是有了需要协作的任务，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你这小姑娘，名声大得我没来海城就听过你好多事。你要是胆子小，这个海城就没有胆子大的人。”常文远觉得她是谦虚。

“实话说，”春妮收敛了笑意，“你这句话，这几年不是没人问过我。我这个人胆子小，你要是早几天招揽我，我未必愿意。”

常文远手指沾着水, 在桌上写下四个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那你接不接受？”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对面人发现了她身上的

“你要说那个，三年前我就已经跟你们在干了啊。”春妮不解道：“怎么今天又要问一次？”

常文远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春妮一惊：“你打哪知道的？”

兜头一道灵光劈下，春妮猛地明白过来：“你跟涂铁柱是一起的！”

她说话时，常文远又是点头，又是微笑：“几年不见，果然长了不少见识，那你现在可还有顾虑？”

“搜集物资？”春妮失声念出来。

春妮摇摇头，怅然道：“那不一样，我刚刚想通了一个道理。我总想着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坏人没欺负到我头上，我忍着忍着也能过下去，卖命的事有别人去干。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哪怕是种个地，也要先除了虫，才好下种子。等虫子吃了地里的庄稼再去捉，早晚又会是

常文远笑起来：“你觉得你能打探到什么情报？”

174 蹦床

我品品你们厨子的功力。”春妮越发看他越新鲜。三年前，一个学建筑的大学生，三年后却是回海城开了个高档菜馆。

见春妮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笑了笑：“其实我不说，你也猜得出来。现在城外活跃的游击成员，只有我们的人。”

常文远大笑出声：“果然是长进了不少，那你现在可还有顾虑？”

一场空。对了，你想让我干什么？”

“还想问什么，你一起问了吧。”常文远坐回位置笑道。

适才他的身份让春妮有一些联想，但她没想到，一见面，常文远竟然没有避讳，直接问了出来。

他所干的事跟他的专业不说全无关系吧，也是毫无相联。看他这样子，似乎还做得挺得适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