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着笔的那一刻，她发现了问题所在。

稍有不稳，符纹便会泛黑，整张符纸亦会随之彻底毁去。

话至此处，素问又补充了几句。

做完此事，她走进木屋，取出制符之物。

“不，是我在绘符时，冥冥之中，生出了一丝感应，和绘制难度相关。”

识海中，很快传来回应。

阵法随即激发。

报废一百张符纸时，在第一百零一张，便成功绘制出下品回灵符。

素问听后，又恢复到单手支颐的姿势，若有所思道：

苏青芜放下符笔，望向身旁的白衣女子，轻启唇齿。

“每当快要收笔时，会有一股无形间产生的压迫感，和自身附着于符笔上的灵力隐隐形成对抗之势，若将之忽略，那么只能绘成下品。”

“猜对了！此界的符道，从古至今，一直未有得大成者，有这样一则传闻，说此界符箓一道遭受了未知诅咒。”

“听你这么说，我倒更想尝试一番了。”

符箓绘制，过程比起炼丹要简单许多，只需将对应属性的灵力凝聚于沾好朱砂的符笔之上，在空白符纸中进行刻绘即可。

青芜的进步很明显。

屋内，符箓绘制仍在继续。

点，她将之和丹药对比了一番，后知后觉发现了问题，当即传念素问。

……

待外头天光渐亮，一千张符纸已消耗一空。

“你是何时生出的这种感应？”

听闻此言，苏青芜心内倍感诧异。

素问还是

“为何会如此？”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传闻么，基本真假参半，此界的丹药和符箓对比，确实相差很大，极品丹药虽然难得一见，但并非没有，而符箓，据我所知，从未出现过极品。”

随着时间渐长，她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白衣女子原本神态略显慵懒，此刻一听这话，当即直起了身子。

“和那个传闻有关？”

苏青芜回到住所，取出地甲阵阵盘，向其中打入神识烙印，置于合适位置后，嵌入了一枚下品灵石。

“诅咒？这……什么样的诅咒，能直接作用于三千大道之一？”

“素问，我大概猜到原因了。”

一层淡棕色防御光圈顷刻升起，将整座小院笼罩在内，随即隐于无形。

苏青芜视线落在最后一张绘成的符箓上，缓缓开口：

是夜，翠木峰青石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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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入宗前，我和爹娘一直生活在山野，入宗后，也未专门打听此界之事，素问你说的传闻，该不会就和符箓有关？”

“确实如此，据我所知，就算是一阶下品符箓，此界专修符道的符师绘制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二十，至于中品及以上，似乎全看运气？”

苏青芜心内有些跃跃欲试，此处的灵田刚施过灵雨，加上又有七踪虫在此，可以放心返回宗门。

“当然，我死去多年，在此期间，是否出现过极品符箓，不得而知，我生前也曾尝试过制符，结果……一言难尽。”

“从第一张回灵符绘制成功开始，便隐隐有所觉。”

灵力凝聚于符笔，看似简单，实则要求极高。

苏青芜将相关符纹一遍遍牢记于心，熟练之后，才开始尝试。

前后不过半盏茶，已报废二十张符纸。

“具体是什么，方便说么？”

“符箓要绘制中品及以上，是否十分困难？”

当年她进行尝试，一千张符纸，消耗一大半，才堪堪成功一回……

素问早已离开玉清镜，一身白衣的她此刻正坐在一旁，单手支颐，专心看着黑衣少女绘制，没有出声打扰。

第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一时有些新奇。

“月华界有个传闻，不知青芜可曾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