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句话：”

林湛阳呼吸一滞：“先生诈我的话！”

丝毫宽宥的可能吗？”

等等，展秋是怎么知道他是为了御君辞的？

展秋双眼微眯，看着垂眸沉思不语的林湛阳，忽然开口：“她就当真如此重要？”

可林湛阳还是憋屈极了：“先生若是要知道，直接问我便是了，我也不会不回答呀。可先生都已经说了对此事没兴趣，却又反过头来套我的话……”

“所以才说，你这小脑瓜子已经笨到底了呀。真是一戳一个准，随口一句就能把你心思哄出来！”

“怎么？很难以接受吗？”

“你想要一个说法？哈，那我成全你好了。”

……

“我可以反问你，你就算当时回答了我，我又如何知道你没有骗我？”

展秋心里唉唉地叹着气，他就想不明白了，当初自己怎么上了林如海的激将法，收了这么个聪明脑袋笨肚皮的蠢学生。能这么好哄，也真是甜如蜜了。

“那让你整天坐在屋子里和一群穿着一模一样黑漆漆朝服的老男人互相算计，揣测猜度上司和圣人心里在想什么……这种日子你想过？”展秋反问道。

“但是这些，对你我而言都毫无实际的意义。”

“我可以说，我原本的确不像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可你再三的坚持让我好奇了，想要知道你真正的目标，唯有先套出你这一切做法的动因。”

相貌宛如少年人一般的展秋先生，迎着他的视线，忽而拉开一个甜蜜温软的笑，眉眼弯弯的，一如春江水暖旁的小公子，既单纯，又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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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着展秋那樱花似的唇瓣开开合合。

“……”

林湛阳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对上展秋了然嘲笑的目光。

“对你兄长，这种日子叫与人斗，其乐无穷。对你，那叫浪费生命，虚度光阴。”

“我可以说，就算我是你先生，可这世上的众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追求，你凭什么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

“我、我不知道，但我……”林湛阳话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嗯？”

御君辞步出留人园，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拒绝了陆成过来要伺候自己上车的动作。

这是让他最难以接受的地方了。

“我有办法。”

“……”

展秋轻笑一声。

“我甚至还可以理所当然的说，比起你直接的回应，我更相信自己套出来的真相。如果你想着入仕，那你以后会遇到很多这样喜欢自行挖掘出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