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深安静地跟着孙悟空往前飞, 说是跟着, 其实也是孙悟空提着封深, 这种不是很文雅的动作就被他自己给忽略掉了。

孙悟空的毛手揉了揉封深的脸，“猜到的问题，再问一遍不觉得很废话吗？”

“地球才有轮回, 有且只有正常的魂魄才能入轮回。”孙悟空简短道。

“所以现在俺老孙不是带你来瞧了吗？”孙悟空砸了咂嘴。

如果只有正常的魂魄才能入轮回, 那这些阴阳道路上的黑雾, 都是残魂？封深皱眉, 想起了陈可可的情况, 她缺失了一魄，按照孙悟空的说法，她不应该能投胎的？

封深对地府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暗晦涩。

从阳间入地府，是怎么一个入法，因为孙悟空的动作太快，导致封深其实看不太清楚，也并不知道内情。

“这些都是残魂。”孙悟空道。

孙悟空原本是想给封深解围，但是还没如何动作，封深的手腕暖流顿生，灵识里的封神榜微微亮起微光，两股暖意渗透了封深的身体，彻底地泡在了温热中，排除了那阴寒之感。

封深微愣，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九尾狐？他想起当初的阿大，对轮回似乎也带着一种不好的印象。

封深轻笑, “虽然你一直没说，但是这些应该和我以前有关。作为一个懵逼的人, 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很奇怪吗？”

一道宽阔的大河横跨在他们眼前。

封深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眼前就骤然一亮。

他只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地往下潜，有点类似他当初在东海下水一般。

孙悟空啧啧说道，“俺原来是想让你紧跟着，看来就算随便把你丢在地府也不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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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入轮回吗？”封深问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信，但是也开始慢慢流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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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欠了我三个人情？”

封深：“……大圣，别告诉我，你现在就想这么做！！！”

封深耸肩, 也没再说话。他们一路往前，从他们出现在阴阳交接之间时，眼前能看到的东西都朦朦胧胧的，黑色雾气飘散在各处，滋生的黑团扭曲着身形，看不清楚模样，却隐约显露着狰狞。

孙悟空哼笑了声, “你所以为的轮回是什么，难道是善事吗？”

封深向来对这外界的反应没有太大的感觉，通常一瞬就消失了，但是这一次，寒气入骨，阴森入髓，沉甸甸的气息压得人心头不舒服，就好似全身都被包裹在寒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