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白面小生，唇色比肤色要深，眼睛比男人在古玩市场淘到的琥珀料子还要漂亮，这不是男人预想中的样子。

周大生，周大福，现在是周大力……下次会是什么？

陈鹤年答：“你手脏。”

干活儿也得吃饱饭不是么？周羡之果真是催着他去干活儿，不多时，陈鹤年提着一个箱子，带上一副墨镜和男人上了车。

陈鹤年啪的一下盒上柜子还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说着，他笑着将东西递到了陈鹤年的面前。

他见陈鹤年不怎么搭理，又问：“那，那你知不知道谁是周大力的徒弟啊？”

后座上，男人干巴巴地开口：“小兄弟，我家……”

陈鹤年没接，往后一退：“自己把纸打开。”

——你尊师。

陈鹤年打断了他，“你家最近死了人，你晚上过得不太好，但你面门还没发黑，现在被缠上脏东西的不是你，另有其人，我自个会看，不用你费劲嚼舌根。”

男人顿时噎了口气，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他当自己没问，将信封撕开，把里面的一页纸拿了出来。

陈鹤年直接说：“你杀了你爸，还是你家别的人杀的？”

陈鹤年说完，就立马回到店子里，他拉开钱柜一看，以前塞满钱的柜子现在谢了顶，光溜溜的，周羡之果然一分钱也没给他留。

陈鹤年立马说：“摊开，闭上眼别看。”

可之后，陈鹤年扭头朝向他：“你一直叫我什么？”

“不是？”这么一说，男人傻眼了，他费劲儿地弯下身又看了店门口的门牌号，“这条街就这一家殡仪店，没错啊！小兄弟，我是真的急着救命呐！”

纸上歪七八扭的字：小年年，我带着小钱钱出远门了，走得太急有件大事要你解决，早去早回。

男人飞快地说：“小兄弟，你师父原本接了我家的活儿，但是还没做就先走了，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说他的厉害徒弟可以解决。”

陈鹤年顿时脸色都臭了：“把纸撕了，丢进那垃圾桶，然后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陈鹤年慢慢哦了一声，“等着吧。”

男人有些慌，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扑过来就拽住门，不让陈鹤年关门，他急着说：“周大力是你的师父对吧？”

“等等！”男人见他没有否认，连忙叫住他，“哎！小兄弟！我家里很着急啊！要人救命呐！”

周羡之，真是他的好师父。

陈鹤年瞥了男人一眼，即使他戴着墨镜，男人也不敌他的气场。

陈鹤年眉弓一挑，回：“不是。”

“……”

“我。”

陈鹤年哪里会等男人慢慢看，男人愣了会儿神，他已经走回店里，就要将卷闸门拉下：“现在不干活儿，等着吧。”

陈鹤年走近，眼睛一瞥。

男人一听，没想到陈鹤年还真有点本事，全说对了。

男人把眼睛闭上了。

陈鹤年浅浅呵了声。

陈鹤年沉住一口气：“周大力都和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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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能力的人性子都难琢磨不是？男人沉默了会儿，没发火，总归找对人了，他全身紧绷着的肉卸了力气：“小兄弟，你真是会玩笑。”

男人回答：“我爸。”

陈鹤年没给什么反应，只将这段话揭过，继而问：“死的是谁？”

男人脸色尴尬，连忙改嘴：“小…小师父。”

男人身体宽，胆子却很小，他眼珠子一转没直接打开：“这……里面有什么，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