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大肚子。
“这是要去哪儿啊?”杨娟停在手里的活儿,冲陈鹤年的后背喊,她叫道,生怕他没听见:“地上又湿,山里可有蛇呢!”
“哎——!你们别乱走啊!”
陈鹤年说:“查查这个村子。”
转?
他们儿子怀了蛇的孩子。
生石灰驱蛇,这是个捕蛇村。
姜皖说:“莫不是杀蛇太多,蛇积怨复仇?”
姜皖问:“什么问题?”
姜皖跑了起来,跟上陈鹤年,二人一块儿下了山坡,陈鹤年提着箱子走得稳健,她笑眯眯地问:“走这么着急,你是发现了什么?”
罗盘指向的就是杨真的肚子,这里最大的邪物也许就养在他的肚子里,陈鹤年没看太久,男人怀孕的模样怪异又丑陋,他悄悄退去,走出屋子,往院子外面走去。
年箱子不离手,出去得带着,回到那间水泥糊的房子里,刚提上箱子,耳朵边就听见了镜中鬼的声音:“你的罗盘转了,你一直不看,吵得我睡不着。”
陈鹤年偷偷看了一眼,这次看到的是杨真的正脸,他坐在地上,手捧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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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娟在后面喊。
“这畜生害你,你吃点蛇胆以毒攻毒,没准能缓缓呢!”
“那你……”她眼睛一瞥,“真要是……”
陈鹤年问:“他们看着像怕蛇么?”他停顿住,眼睛敏锐一扫,手指了个方向:“去那里。”
“是真的。”陈鹤年说:“他们儿子怀孕了。”
杨真还真是个胖子。
他们往前走,走得越接近,房子越少,有人留意了他们,在屁股后面喊:“你们要跑哪里去!”
蛇胎?
那是他们的房间,陈鹤年不动声响靠在门边的墙上。
那是一座很茂密的山,很大,也很危险。
“你瞧见了?那还真是怪。”姜皖若有所思:“我可没听过蛇还喜欢让男人给它怀孕的。”
“别拿过来,我要吐!”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陈鹤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姜皖的眼睛就不再往他肚子上瞟了。
是那条蛇在动?
“衰的时间不是很长,怪事的时间持续得也不长。”
看穿着,这里的人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要么避开,要么自己嘀嘀咕咕地跟念咒似的,陈鹤年经过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陈鹤年走了一段路,也看了一路的山和房子,他说:“这里的风水有问题。”
陈鹤年反问:“我需要担心什么?”
杨大力一家住得算偏的,陈鹤年二人走进村里农户多的地方,这附近的杂草都割了个干净,天是阴的,使得这一代都有点压抑,农户多半聚在门前,个个穿着长筒靴,手里带着胶手套,木材边堆的就是纱网笼子,这笼子里有蛇。
“当然要查。”姜皖说:“只是,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陈鹤年打开箱子把罗盘取了出来,指针已经转了一个方向,他托着罗盘,循着指针走过去,哒哒地踩过水泥地,就听见了男人哎呦哎呦的痛呼声。
陈鹤年:“太衰。”
陈鹤年头也不回,都要走远了。
“爸,你快把这东西拿走啊!叫你别杀蛇了,你越杀我越疼!”
姜皖赶紧说:“我哥哥就这性子,他只是太紧张了,我们中午就回来。”
姜皖背着手,笑着说:“他们嘴里说的,可不像假的。”
几乎每家每户都能瞧见,人在一旁处理这些蛇,熟练地脱皮取胆,每栋房子外面都撒了生石灰。
房间里的是杨大力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