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人。”林栖之说。

。”谢水流说。

谢水流的名字更想体现她性格上的浮萍感，花自飘零水自流。

也不知道林栖之是应付不来杨枝甘露这个人，还是到时候作为“谢水流”无法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好友一删也没有什么后悔药，谢水流接受事实，看向林栖之写下的几个人名，大概记住了，关上车门。

“我不是大妈，冲我贫我也不会心软的。”

闵瑜，死去的白月光，美玉，大概是这个思路

谢水流：“啊？”

“您一天就看出来了，眼光真好。”

四周已经变得萧条起来，花园公墓算是一个很老的遗址，能埋在里面的都是有钱的，老一辈的人。近年来大家都往市第一第二公墓这些地方扎堆了，风景更好价格也合适，四周都是样式古朴的老洋房，交通不太方便，清净利落，路边立着一棵棵榉树。

谢水流找了个公共车位停了，看看时间，正是傍晚，虽然路上人不多，但也偶尔有一些跑步者路过，牵着狗遛弯的人，推着婴儿车的夫妻，抱着摇粒绒的老太太，一直不好找机会把“闵瑜”接出来。

谢水流索性说：“我去那边吃个饭，等天黑了，我把你带进去。”

“也是。”谢水流表情又垮了下去，她就是一阵一阵的。

“哦，就是人物设定忽然崩了，比如您在闵瑜身上的举动，处处都ooc，和闵瑜完全不同。”

“你早就发现了。”

林栖之的名字：良禽择木而栖。反正她就是挑个好的尸体住进去（这算哪门子择木啊！

“不要节外生枝，”林栖之打完名字，又回来翻她的通讯录，“我可应付不来。”

“是的，只是我不乐意承认，而且您说，当鬼就是这样……但您看，当您是‘林栖之’的时候就很稳定，不是什么喜怒无常的刻薄鬼，事情就有迹可循，说明其实这就是您的个性，您也不屑于掩饰，或者，您也模仿不来，索性就以最舒服的样子和我说话了。这样，您本身的这个轮廓，就像夜空中的灯泡一样显眼。”

作者有话说：

“什么叫ooc？”

谢水流正专心致志地看林栖之给她打名字，忽然看见林栖之打开了微信，搜索“杨枝甘露”，把她删掉了。

“走出阴霾，积极生活，一个大好的年轻人。”

林栖之：“密码。”

买了个紫薯面包和一瓶水，又买了一小捧鲜花，谢水流背着一个运动斜挎包，手里握着手机，一边走一边吃完，把垃圾扔进了墓园外的垃圾桶，神色肃穆地走进墓园。

谢水流笑着拐过弯：“您眼光真准，到时候用我的身体活着多方便，不管怎么样都不会ooc的。”

被抛弃的小猫

“在我跟前还没调整好该戴什么面具吧？”

“哦哦。”谢水流回过神似赶紧告诉她，上次在喜迎街就犯了这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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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之这才打开备忘录打名字，谢水流：“不是，为什么删我好友。”

“杨枝甘露怎么了，杨枝甘露她——”

“在李姐面前伪装出来的是什么人格？”林栖之把塑料袋揉在手里，遮着一些腐烂的部位。

“不要添麻烦。”

“您觉得呢？”

“嗯？”谢水流听着导航提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没听清林栖之刚刚的话。

“去吧，要是回来天还没黑，就先去墓地那边找找这几个名字。”林栖之让她把手机递过来，谢水流递过去。

林栖之解锁，打字的时候还好，用起来就有种不太用智能手机的笨拙，但基本操作都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