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着歌,她虽然先天残疾,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父母去世之后,她也没有靠姐姐帮衬,总能自己找到工作,这副躯体落在别人头上,哭天喊地去吧。
“跟我玩一把,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二孩的眼睛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说出来的话也煞有介事像个神秘的大人,他说:“我不用你给我实现愿望,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我什么愿望?”
一转脸,看见了当事小孩,手里攥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玻璃球蹲在地上玩,没人和她玩,也不知道规则,只学着把弹珠弹来弹去。
女人含着笑:“你也知道二孩的情况……”
哼哼。
她忽然又一跳,手里捧着一篮子鸡蛋,是个陌生的男人,个子不高。眼前的女人一打门帘,看见他,羞涩地笑了:“又提来这些,我也用不着。”
这个男人在追求二孩的妈妈,他是开杂货店的,家里还有个身体不太好的小女孩,倒是没有什么大病,就是不太爱吃饭,细细弱弱的,像小时候的谢水流。
二孩微笑着,他无奈,当做是孩子的戏言,答应着好好好,上前整理了一下她乱糟糟的衣服,白秋衣,灰帽衫,往下看:“你妈给你做的鞋子啊?真好看。”
其实他的“天生”两个字说完,女人就扭头走了,不再听接下来的部分,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也有点懊恼,二孩不就是多了个头,细想身体素质可比他家芳芳好多了,怎么就落得必须去医院的地步了?
的念头,只是一切都完了。
废弃的气球城堡入口处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其实要拆掉也是很快的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拖着,就像修不完的下水道,修到一半就搁置的路面,砍了一半的行道树,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有责任心,负责到底!
女孩踢踢踏踏地给他展示了下那双鞋子,一转身就跑没影儿了。
是二孩的妈妈。
男人就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接着刚刚的话头说:“能不能不治?我不是不关心二孩,但她看着也正常,能吃能跳的,说不定她天生就这样,不用治也——”
玩玻璃球,他的经验比她丰富多了,没几回合就赢了,二孩愿赌服输,站起来说:“我知道你的愿望,你想跟我妈结婚,我给你实现,过几天,你们担心的事情,就再也不会有了!”
气球城堡法则17
“我知道。”二孩似乎看透了他心里怎么想,从兜里掏出另一颗布满凹痕,沾满灰尘已经擦不干净的玻璃球递过来,给他介绍了自己的规则,就是比谁先把球弹进洞里。
他想和她聊聊,正好,她也想和这个人聊聊。二孩抬手招呼他,视角一低,手里头就多了个玻璃球。
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谢水流知道,故事快要结束了。
他来接她回家,商量起了未来的事情:“二孩和我家的芳芳做个伴,省得她一个人闷在家里,我也不会和她沟通,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小孩跟小孩说,有共同语言,说不定就能出来一块儿玩。”
一切都完了,再来取鬼信物的意义不过是最后让无猜再受这样的惩罚——另有无辜的人被杀死了,所以受罚,但她只想叹息,如果一切能有个结束就好了,不要再重复苦难,只是世事似乎总也说不出个为什么,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谢水流忽然感觉视角逼仄,非常难受,喘不过气——但这具身体似乎非常适应这种扭曲的样子,看着地面,弯着腰,摸索到新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四周也破破烂烂,却收拾得非常整齐,墙上摆着每个人都面孔模糊的全家福,弓着腰的自己像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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