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季洵摇头，“也许他是在加固护山大阵，毕竟沈如晦来过一次，小心为上。”

“大多都是百多年前的旧事，甚至还有四百年前的，按理来说不该我告诉你，而且事到如今，也并不是没有线索……”

“……这个事，有点复杂……我当时写了很多，也都还没写到这一层故事，现在看来，天道已经自行补全了。极北秘境那时，龙女有几句话我没让你听，就是因为那些事直到最后也没有揭开，怕平增变故……”

因为确实没什么办法能铸出更好的剑，今日才过午季洵便已离开了燕归泽，其实他来燕归泽还有一个想法便是关心下广陵，但对方毕竟是修尽情道的人，一旦投入便定然专心致志，倒让季洵不好提起。

季洵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修远的问题，只能喝半杯茶先压压惊，装作点灯的样子避开沈修远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

季洵松了口气，却也不由叹气，上前买完绿豆糕和桂花糖，想了想，换了条路走了。

得知无忧曾去过镇上买点心，沈修远并不觉得奇怪，反而对季洵说：“点心要新鲜的才好吃，照这么看，他今夜说不定会去百忘崖。”

这话和“其实这个故事我没写完”几乎没什么差别，沈修远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有没有什么影响，沈修远也将这个信息记在了脑中。

沈修远不敢放过任何细节，暗自将此事记在了心里，和将要去练剑的秦子衿道别后，便回到了青霜峰。

为奸，夜市若有陨铁，早送到沈如晦那里去了，否则这么多年，怎么连广陵这样的炼器师都想不起来夜市有过陨铁的消息？

无忧并未注意到隔的老远的季洵，买完三四包点心，就魂不守舍地抱着走了。

“十有八九。”沈修远吃完了手上的半块绿豆糕，和季洵继续聊着：“最近掌门似乎很忙，是为了温琅的事吗？”

思来想去，还是这两日再去探望下白安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温琅。

今日龙渊替执明君上课，按执明君的老规矩到时间就停。这有点不像他。龙渊时常教导其他弟子，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但龙渊总是善解人意地提前一小段时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沈修远总觉得今日的龙渊……有些奇怪。

看来……只能把决疑留给沈修远了。季洵想。

“你记不记得那日在凌霄峰上时，我们虽然听到了沈如晦的声音，但没有见到他本人？”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没注意……你想到了什么吗？”季洵问。

季洵一愣，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对啊……但掌门还没说除了白安以外的人能不能去探视……他会被发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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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听人夸过龙渊越来越有掌门执明君的风范，但沈修远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沈修远说罢，又道：“是谁拦住了他？千山派之中，师父的修为是最高的，连师父都无法拦住沈如晦，千山派又还有谁可以？”

季洵的猜测似乎能够解释执明君的忙碌，但提到沈如晦上次的造访，沈修远又想起另一个未解的疑点。

季洵有了想法，便下了山往镇上去，他还惦记着答应沈修远的点心，却不料无忧竟也在那里，吓得季洵赶紧把标签摘掉。

对了，他们只知道执明君近几日事务繁忙……可千山派能有什么事会是非得掌门去做不可的吗？

屋里茶香缭绕，季洵果然如约回来了。

“当时只要他本人一现身，我们就必然停手，而且凭沈如晦的修为，传音并不比缩地成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