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和大脑混沌不堪,身体止不住发软,像是又烧起来了。
良久,他垂眸倾吐秘密。“我答应伯母了,往后要照顾你。”
为什么每次觉得羞的只有自己。
她知道后事还未处理完,他这样赶回来,怕是要遭到责罚。
直到唇齿间缭乱的动作慢下来,思绪才恢复一丝清明。她微微睁开眼,正巧望见他一脸平静地起身,心中没由来升出一股气。
无希还以为这是好心买给自己的,没想到他倒自己吃上了。
枣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又将她盖了起来。
知道她放心不下,他一律应承。
讨厌鬼,就因为总这么好,她才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还差一点点。”
花了点时间平复心情,换上新的保温水杯,床上的家伙已经昏昏欲睡。
真是,这种时候还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让他怎么控制地住。
猝不及防被蒙了一头,她好一通挣扎才钻出来。等呼吸到新鲜空气,恶作剧的家伙早已不在。
“要怎样才能好?”他好整以暇道。
枣将掀开一角的窗帘重新拉上,留给她一个安静的房间。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可不想见她大病过后还要折腾,还是趁早填满为好。
枣简直要被气倒。
枣从口袋拿出解苦用的草莓糖,拆了一颗吃。
闹腾过后药效发作,无希强忍睡意等他收拾完过来。
她伸手去抢,反而被对方逮到怀里。
“这样……”她放缓语速,尽量让自己的话看起来不那么违心。“我已经没事了,你快点出发吧。”
非昔比已经长大了,他想照顾她。
“不识好歹。”
“那你帮我分担一点病毒。”
潮热舌尖搅得口腔天翻地覆,连喉咙深处的药苦味都淡去不少。心跳和思念糅合一起,分不清谁更胜一筹。
“工作怎么办?”
那通无端挂断的电话,东躲西藏不肯说的出行,都是因为此。无希小声嘟囔:“谁要你照顾了。”
最初只是轻轻厮磨着,呼吸逐渐加重,青年一手撑在床边,两人的距离顿时被拉近。
她咬着唇瞪他。
“我会直接到下个地点和队伍汇合。”
明明应该是她揪着他才对,此刻却好像被强行从壳里拉出来。
被褥落到一边,周围的温度却越发升高。草莓的甜味一点点蔓延过来,柔软包裹着糖核来回翻动。
“喝药的是我好不好!唔——”
嚯,他还有脸说她,简直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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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犟又难弄,麻烦的家伙。”
不知不觉又回到往日节奏,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肯先低头。
枣握住胸前的手,俯身贴住她微烫的唇。
重复了几遍没事,女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彻底睡着。
她松手钻回被窝,顶起被褥揪住他的前襟,忍不住想撒娇。
“好点了没?”他摸摸那颗乱米色脑袋。
选了些保存较久的菜,还有最重要的蛋糕甜食。几乎将它爱吃的买了个遍,他重新填满冰箱,顺便没收那盒罪魁祸首的酒心巧克力。
“嗯。”
这药确实挺苦的。
他端着碗逃到厨房,借由水声掩饰窘态。脑海中挥之不去女人红着脸、满眼水汽的模样。
数日不见,满腔思念无处安放,她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恋人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比春日里的阳光更令人沉沦。
“这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若非是提不起劲,她定要跳起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