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坐了回去,一连几天都没休息的他此时眼里有了些许的疲倦。
男人将男孩随意往床上一放,和同伴出去了。
“现在怎么办啊?”小期跪在床上,带着哭腔问,“十号哥哥就是这么死掉的,我不想十八也死掉。”
诸伏景光一直是抗拒心理医生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拖到这种地步,他看起来好说话,但也只是看起来。
动了——
“嘘!”跟着一起过来的十一和十五一把捂住小期的嘴。
啪——
两人进了一间房里。
小期从上铺翻下来,紧张地唤了几声。
“怎么办?排斥反应严重会死人的。”十三号担心地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十八号。
三个小孩眼巴巴地盯着门把。
敲门声在安静的过道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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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年了,景还是没变……
还是这么的执拗,什么事都自己憋在心里。
结城未已一低头就瞧见三个小孩。
安室透咬紧后槽牙,愤愤地攥住拳头。
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进来两个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个人抱着一个沉睡着的小男孩。
房间里一时陷入窒息般的寂静。
“十八弟弟。”
“或许,”十五号从沉默中冒出声来,“新来的二十号可以帮到我们。”
头对安室透说:“一直有吃药的,最近太忙了,等过段时间再去看医生。”
突然,它自动捕捉到几个矮小的身影从它眼前窜过,不一会消失在它的监控下。
后半夜,实验室一片静谧,昏暗的灯光各自照着所属的那片领域,绿色的安全通道牌子在黑暗里格外耀眼。
八号把手背放在十八号的额头感受了会说:“发烧了,可能是排斥反应。”
“小期?”
“没有人为他治疗吗?”结城未已问。
结城未已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用刚刚顺路从那些研究员的办公室里偷出来的酒精给他擦身。
他囫囵吞枣地说完,逃避般走出咖啡馆。
小期往前踏了一步,眼睛瞪的更大。
床上,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通红着脸,无助的张着嘴急促呼吸。
“咚咚咚。”
等事情结束,他一定要拽着景去看心理医生,治不好就一直治的那种!
他别过头,根本不等安室透说话,接着说道:“我先走了,还有些监控没看。”
他在实验室的那段时间,任何身体情况都会被时刻关注,即使他只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结城未已被他们一惊,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景……”安室透没叫住快步走出去的诸伏景光。
门开了,白色的光芒扑面而来。
可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十一号头一歪:“呸呸呸,瞎说什么,十八会好起来的。”
小期一个跨步,直接抱住结城未已的大腿。
实验室小故事3
苍白的灯光顿时照亮,缩在床上的孩子瞬间惊醒。
“十八。”
十一号抬起头,小声地对结城未已说:“先生,可以帮帮我们吗?”
安室透对诸伏景光的病情了解的并不多,每次他问有关病情方面的问题时,总是被他敷衍过去。
三两个巡逻的人摇着手电筒穿梭在相互交错的走廊。
等门关上后,屏息躺在床上的孩子们才敢下床。
“二十哥哥,快救救我们!”
摄像头闪着红光,像是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监视着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