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翰如没多问，点个头走了。

在经过504室时，茆七看到方明明，她叫住仲翰如，让他先去。

茆七迈步进去。

茆七按住衣服口袋，“在这。”

仲翰如说：“差的一点，是50101吗？”

“幕后者制定规则，推动游戏，无论从直接还是间接来看，都是幕后者杀了50104。我们已经找出谎言游戏的凶手，可安全出口依旧没有变化，我猜想，50104最后的遗憾是，想知道杀死他的真正谎言是什么，这才是通关要求。”

茆七点点头，其实就算仲翰如说透了她一时半会也不敢信，倒不如眼见。

他们共同决定去501室，找50101当面对峙。

茆七在504室门口站了会，她对方明明的心绪是复杂的。她算计过方明明，方明明也害过她。

方明明：“是为什么要参加那样荒谬的游戏，还是为什么要害你？”

“50104刻下的‘我被谎言杀死’，我们就一直在寻找与‘谎言’有关的讯息，50205主持谎言游戏，我们怀疑过他。但是，解剖室里的尸体是50205，他死了，安全出口仍旧关闭……”

茆七的视线转向仲翰如，他也猜到了幕后者是谁， “是。”

茆七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侯开始怀疑，‘离开的人’是食物？”

她双手撑在床沿，病床高，她的脚悠悠地荡起来，“你果然没死啊，我也出不去。”

茆七不说话。

“嗯。”

方明明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如果不是你，死的人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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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你的刻刀呢？”仲翰如突然问。

给你一刀，再夸一句，这算什么？茆七冷冷地说：“失望吧？”

“不进来吗？”

方明明坐在05床床沿，她背对着茆七，面向窗外。

两人已经走到走廊。

题了？”

只有幕后者才知道真正的谎言是什么。

茆七望向光色越暗淡的出口指示牌，低语：“还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验证了……”

目的都始终。

“是什么？”

“那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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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区精神病院的铃声在这时响起。

“除了那具尸体，你还在解剖室发现什么线索？”仲翰如这边没什么进展，所以问茆七。

茆七加快语速，“从五层的新规则中，可以推断出幕后者的精神状态，我怀疑过昨晚将我推出去的方明明，但我看了她的护理记录，她没有严重的洁癖和固定强迫行为。最终我找出符合的护理记录，那个人就是控制五层的幕后者。”

方明明都答，“想出去，就得参加游戏；害你，是因为我想出去，离开这里。”

方明明不知几时就看见茆七了。

茆七：“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明明忽扭头看她一眼，冷不丁笑了，“不失望啊，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昨天游戏失败的人会是我。”

“我觉得你不会死，你会反抗。”她的语气里有着明晃晃的欣赏。

“我也许找到通关要求了。”茆七说。

四周动静渐起。

“从六层带有香水味的肉包子，从对五层那碗馄饨的恐惧，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仲翰如如实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