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吧。

男子：“那是什么话都说，天南地北的，到处扯。”

众人哄笑。

婶子插嘴道：“你们早上吃饭的时候，说了什么话？”

女子纹丝不动，她抱着男子的腿就是不肯撒手。

男子摸了摸后脑勺：“这……不太好吧。”

“还有呢？”

“说谁了没有？”婶子再问。

“得了得了，这人我们带走了。”那几个围观的地痞流氓上前，将那女子捉了起来，不顾女子的挣扎，给了她一巴掌。

他该是不想在她面前泄露出一些不太好的过往。

“这不，缠着我一上午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缘故。”

午后。

薛芝支着下巴看她，须臾，抬手挥了挥，一旁的仆婢便都退了下去。

上次的鲜鱼泥鳅发生后，罗定春竟无任何反应，和寻常一般，看不出来半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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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

她声音放低，小声露了个字儿：“端……？”

“还有？”男子一愣，他又冥思苦想半天，倏忽眼睛一亮：“还有罗家媳妇儿。”

女子穿着一件翠青色的衫子，洗得干干净净的，她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薛芝，一动不动。

暗潮涌动丹书回归

丹书看着薛芝，面色未改，一言不发。

别瞎说！”他一脸晦气：“我家里还有婆娘孩子呢，这疯婆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男子涨红了脸：“就随便提了一嘴而已。”

“哦，这人我认得。”一位婶子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她指着地上的女子，说道：“好像在街上流浪了好几月了，我上回也看见她抱人家腿，咬人家来着。”

“奶奶。”仆婢走了进来，恭敬道：“人已经打理好了。”

薛芝坐在二楼，她打量着抱着那男子左腿的女子。

这时，人群被人拨开，一群官家侍从走了进来。

“还真是个哑巴啊？”地痞头子掀开女子的头发，掐着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开嘴，笑嘻嘻道：“哟，舌头不是还在？怎么说不了话？”

“你要实在是甩不掉，就给点儿子儿，哥儿几个帮你处置了她。”

婶子眼睛一眯：“你再好好儿想想，当真没有？若真没有，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婶子说：“那就是了。”

“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她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看着丹书：“当时你走的时候不还好好儿的？身上的银两也够你花一辈子了？”

薛芝放下杯盏：“带进来吧。”

“说谁了？”

薛芝方小憩起身来，煮了一壶茶喝。

◎“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薛芝往后一靠，静静看着她：“有些日子没见了。”

两方一番交涉，侍从给了些银两，带着女子走了。

男子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说了说了，说了南街的曹家媳妇儿，还说了三巷的邹家丫头。”

众人唬了一大跳，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女子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冬衣，她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黑黢黢，甚至还带着伤的。

众人哗然。

“这女子会说话不？”有人拿木棍去戳那女子。

“说女人了没有？”

婶子也笑，她想了想，指着那女子说：“这女子也奇怪，平时不钻出来，你说话的时候，她就嗖的一下钻出来，抱着你的腿就咬，还死活不撒手。”

男子一愣，旋即皱眉回想：“说了有几位，怎么的？”

“对对对！”男子忙不迭点头：“我就吃个早饭的功夫，和旁人搭了两句话，她就蹿了出来，抱着我的腿就咬，给我唬得屁滚尿流。”

喝着喝着她就发起了呆。

那被缠住的男子连忙抱拳，一脸哀求地看着婶子：“您给我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不说话，只知道咬人，我腿上怕是有印子了，我这回去了，怎么跟我婆娘交代？”

男子立马点头。

有人朝他掷了一颗石子儿：“你是真不怕死！”

婶子揪住问题：“哪个罗家？罗家哪个媳妇儿？”

“丹书。”

“打呗。”路过的地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几人勾肩搭背，流里流气。

仆婢带着那女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