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亦嘟嘴坐下,十分泄气。
薛芝见他眉目温柔,原本迫切的心情也被他抚平了,就连眉心的褶皱也都尽数舒展开来了。
可明明多年前,尤鸣风曾三元及第,是风光无比的状元郎,其生得芝兰玉树,风姿绰约,是京师无数闺中娘子的良婿首选。
“师父,许久不见郡主了,怎么没有早点叫我来呀。”清亦摸了摸后脑勺,嘟囔道:“就是很久很久没看到小蛮那丫头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罗定春回过神来,一下一下摇着扇子,声音温和干净:“这位尤鸣风……”
凭宣泷的这些话,她已经能猜出这件事的模糊走向,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逐个击破了。
尤鸣风是大理寺卿尤绍周的大伯,是尤家长房老爷,虽是长房,可这么多年来却无子无女,且更无官职在身。
他见越蝉不说话,便好奇地凑上前去:“师父你在干什么?”
这日,罗定春下值归家时恰好赶上了晚饭,薛芝同他一起进食。
薛芝有些激动,一直覆在她眼前的迷雾终于消散了些许,她一直想要追求的真相,终于初见雏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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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之后,宣泷还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薛芝,见她没有发问了,这才闪身进了玉葫芦,再无动静。
京中大部分娘子用的都是团扇,有的用折扇,像薛芝这样用蒲扇的世家娘子,少之又少。
饭桌上,薛芝想了想,留丹书一人伺候,问罗定春:“尤家是否有位叫尤鸣风的?和他的夫人百里绮。”
清亦看见越蝉手里有一块质地温润的玉葫芦,他正在出神摩挲,压根儿就没有听自个儿说话。
宣泷冷冷道:“是他的侄子,尤鸣风无子女。这些都是我几十年前知道的,若是和眼下情形大相径庭,可怪不得我。”
薛芝已经明白了,可她还是反应极快地问道:“尤鸣风是不是有个叫尤绍周的儿子?”
她却以为:扇子就是用来扇风的,蒲扇又大,扇出来的风又凉快,怎么不行了?
看着大大的蒲扇,罗定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罗定春诧异:“尤鸣风是大理寺卿尤大人的大伯,至于他的夫人……他夫人名唤‘柏雪’,并不叫‘百里绮’。”
罗定春笑:“自然是可以的。”
薛芝追问:“你对他们了解多少?可否道来听听?”
他见薛芝面容消瘦,知道她这几日又愁又忧,做事的时候也常常走神,想必也耗费了不少心神精力。
尤鸣风和罗添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是尤鸣风抱得美人归。”
薛芝请越蝉吃了茶,将玉葫芦归还后,便高兴地离开了。清亦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她的背影。
夫妻二人和谐地吃过饭后,略一歇息了片刻,便盥洗沐浴毕,拿着大大的蒲扇去了园子里散步乘凉。
故,他笑着用下巴虚虚点了点桌上的饭菜:“不妨先吃饭,今晚我一定好好讲给你听,好不好?”
且不管清亦如何郁闷,薛芝立马让丹书去查这位百里绮的来历和生平,至于那位尤鸣风,薛芝犹豫片刻,也还是让丹书去查了。即便会打草惊蛇也顾不了了。
“你快与我说说。”身侧女子的声音清脆略带期待:“那两人是个什么情况。”
倏地,他捂住嘴,紧接着又瘪了瘪嘴:“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又怎么会投胎,是我说错话了。”
师父怎么老是拿着这块玉葫芦发呆?这玉葫芦到底是什么来头?师父这么疼爱他,居然都没有同他说这玉葫芦的来历。